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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光华散尽。
仅有五个名字，剩留在了穆苍掌心间。
“唔～”
穆苍垂下眼眸一看，便倏然笑道，“原来是这五个人呐，真是巧啊。”
笑语间，祂便翻掌一压，遥遥盖向了下方那一座汇聚了无数亡者的人造领域。
哗——
整个虚数领域，霎时翻腾躁动起来。
可仅仅躁动了一瞬，一切就复归平静。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穆苍知晓，接下来将要进行的亡者争霸战，无论其整个过程中间有多么激烈，都不会影响祂定下的终局。
那五个人不论抽到何种技能，哪怕抽到了玄诚子的无明火、掌心雷、天河剑气，都照样能够逢凶化吉百战百胜打败一切敌，安全进入下一战局，最终成为那唯一胜者。
这，便是穆苍为这些亡者所编织的宿命。
无可违逆。
当然，那方人造时空领域中的无数亡者并不会知晓这一切。
他们依然在全神贯注的昂首看着天穹巨幕，务求记录下影像里的一切能力信息。
而这个时候，巨幕影像也已然播放到了穆苍，被那至高神首阿莱斯特追杀的阶段了。
“觉悟之境……至究存在……至高神首……”
元舟崩满脸震惊，“没有想到，无边蔓海当中竟会存在这样可怕的组织，这样恐怖的不朽者！
为什么我当年做蔓海掮客干走私的时候，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存在啊，闻所未闻！”
在他一直以来的认知里，七大不朽之弦便是六维生命进化的终点，是万物万灵的真正天花板。
可当诡怪千目狼出现后，元舟崩的世界观就霎然崩塌了。
而如今阿莱斯特的出现，更是让他的三观塌了又塌。
尼玛的！
居然会存在实力量级超越葛立恒数层次的诡怪千目狼也就罢了，你阿莱斯特ggg…葛立恒数个g…ggg64的量级又是什么鬼？！
过分离谱了吧！
“你没听说过不是很正常么。”
这时候coo在旁边补起刀来，“你忘了，你一直都只是个小卒子啊。”
“闭肛！”
元舟崩转首怒喷，“你不同样也不知道嘛，死宅男！呸！”
“啊呀，倒反天罡啦！”
coo怪叫一声，“你忘了，要不是我救你……”
“那是我自己聪明跟你有屁关系！”元舟崩争辩道。
“聪明个嘚儿。”
coo吐槽道，“你一直都是个大煞笔！”
就在这一对欢喜冤家又搁那儿‘秀恩爱’之时，王尘劫突然沉声说道：
“我曾经听说过觉悟之境这个组织。”
“啊？”“啊？”旁边的元舟崩与coo齐齐转过去头来两脸懵逼。
“还记得么，我曾经在海鲨集群进修过许多年。”
王尘劫回忆道，“我在那里的几部古籍当中，翻到过有关于觉悟之境的只言片语。
从那些破碎的记载来看，这个组织非常不简单，也非常可怕。
许多集群的六维文明，很可能就是由他们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人为创造的。”
“不过其记载的觉悟之境内容，也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幽幽叹息道，“是因为这个巨幕，我如今才真正知晓了觉悟之境的种种。”
这一刻王尘劫真正从内心深处，开始对穆苍服气了。
“穆苍，你真是不简单啊。”
王尘劫第一次摒弃了吔言吔语，正经而严肃的沉声说道，“竟能从一介渺小的三维生灵起步，一步步踏足到六维不朽神明的层次，而且在这一层次里走到了最顶端。”
说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你，真是了不起。”
言罢，便将注意力再度移到了天穹巨幕上。
其实，不单单是苍天霸拳，元舟崩、coo、王尘劫这几人，其他许多对葛立恒数，对g函数这些数学概念有几分了解的人，此刻都尽皆陷入到了震惊与恍惚当中。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阿莱斯特拥有的神迹数量，竟然与其量级相同，都是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ggg…葛立恒数个g…ggg64。
简直离谱！
并且几乎其每一项神迹的威能，也俱都恐怖非常。
尤其是他具备的那项无尽齿轮神迹与螺旋之门神迹，恐怖到简直比外挂还要外挂。
强大到没天理了都。
“不朽者就已然是矗立于六维众生之上的神，而至高神首阿莱斯特，却……”
苍天霸拳面色难看道，“却以这些神明为食！”
“如果是我与这阿莱斯特对决……”
一旁的修不禁感到绝望的道，“我实在想不到要如何击败祂呀。”
亦是到了这一阶段后，许多人便开始吃力起来。
阿莱斯特拥有的神迹太多太多，多到给他们看，他们都看不完也记不下。
而这一看，此域的无数亡者便硬生生被硬控着看了葛立恒数年。
是的，当年被追杀葛立恒数载岁月的经历，如今穆苍亦让他们也变相经历了一遍。
同时在祂那玄之又玄的力量作用下，那本该被葛立恒数载岁月磨砺成痴呆的许多亡者，亦莫名其妙的完全保持了清晰理智的思维。
只是许多记忆他们实在承载不下，自我删除掉了。
于是这诸多人便只能抱着破罐破摔的崩溃心绪，继续看下去了。
所谓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对于穆苍的这一戏弄，他们除了无奈忍受，还能怎么样呢。
而就在这一段漫长追杀之旅将众人折磨的恍恍惚惚之际，巨幕画面当中的穆苍亦终于完成神迹逆定大千，实现了绝地反杀。
这亦代表着，穆苍彻底登顶了无边蔓海至强者的位置。
“逆天……逆大天了……”
苍天霸拳神色茫然惝怳，呆呆低语道，“可以无理由的逆向定义他人神迹，这……这别人还怎么打？这纯纯开挂呀！”
“还有树之无穷！”
一旁的修哑声低语，“每过一普朗克秒，都可以给自身量级嵌套一重tree函数，这……所谓的拼搏所谓的努力，在这等神迹先前，还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了，一切都结束了。”
苍天霸拳失意摇头，“我算是看明白了，穆苍就是此世最大的挂逼。
在祂身上无论发生任何奇迹，好像都理所当然。
所以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因为穆苍所做的任何事而震惊了！”
此话当中，蕴含着满满的茫然与艳羡。
显然，苍天霸拳对于穆苍能够登顶蔓海顶端的这一事实，非常羡慕。
而就在他的这句话过后，巨幕当中就播放了穆苍正式晋阶无穷，以及成为无穷者之后超脱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一系列恢宏景象。
轰！
犹如在人群当中扔下了一枚炸弹，瞬息之间所有的有限数生灵即被巨幕当中的影像‘炸’的人仰马翻魂飞魄散。
“无穷级……”
苍天霸拳双眼空洞全身战栗的哑声说道，“穆苍他……竟然成为了无穷级生命？！”
出身于高维文明的他，哪会不知晓有限数与真无穷之间，赫然存在有无穷大的差距呢。
无论亿兆京垓还是葛立恒数亦或tree3甚至cg3，与真正的无限无穷相比……都约等于零啊！
正是因为知晓这一差距，所以苍天霸拳连想象都没有想象过自己成为无穷级生命会怎样，更不相信世间的一切有限数生灵有谁能踏足无穷领域。
甚至，他一直都认为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无穷级生命。
但穆苍，他…祂做到了！
祂成为了真正的无穷级生灵。
“无法想象……不可思议……”苍天霸拳昂着呆滞脸庞不断低语。
不仅仅是他，像是元舟崩、coo、王尘劫等等同样出身于高维文明的生命体，也都陷入到了极大的震惊与茫然状态中。
事实上除却他们之外，现场所有目睹到穆苍成就无穷并最终超越过去未来的有限数生灵，只要他对无穷和有限间的差异大概明晓，亦全都无可避免的被震晕了心神，从而恍恍惚惚不能自持。
那是……真无穷啊！
那是……岁月长河啊！
生命、本质、思维……所有所有，都尽皆无穷。
干涉时间之河，搅动过去未来。
这种种一切，怎能不让人震惊？怎会不让人无法置信呢？
“上帝！这是上帝！”
此域一处角落里，孔白跪在地上神神叨叨的大喊道，“穆苍就是上帝呀！”
不单单他魔怔了，一旁的玄诚子亦无比狂热而崇敬的高喝道：
“贫道悟了！穆苍……穆苍祂就是我道家传说中的混沌大罗金仙，是无上天道圣人啊！”
砰！
此话一出，一道雷就凭空降下狠狠劈在玄诚子脑门上，把他劈的是东倒西歪全身焦黑惨叫不停。
伴随着这道蕴含有痛苦权柄之力的雷霆降下，同时还有一道威严之音萦绕覆荡四面八方：
“洪荒流别来粘边，再敢胡说万雷轰顶！”
“啊啊啊…啊啊…是是是…啊啊啊！”
玄诚子瘫在地上一边痛苦惨叫一边赶紧磕头认错，“是是是，贫道错了，贫道再不说了，啊啊啊啊！！”
看到他这副样子，章起元盖周天等人赶紧跑到远处，生怕也怕牵连了遭雷劈。
不过孔白见到这一幕后，居然更加狂热了。
他声嘶力竭的高呼道：“上帝我主，您真是太仁慈啦！”
“啊？”远处的章起元一听这话都愣了，赶紧问道，“此话怎讲？”
对此疑惑，孔白却反问道：“玄诚子冒犯上帝我主后本该被劈死，此刻却没有被上帝祂老人家劈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章起元摇摇头，“因为什么？”
“因为祂善！”
说完这句话后，孔白再度虔诚祈祷起来，只留章起元一人傻眼。
“祂做到了，祂居然真的做到了。”
此域某一角落里，阿莱斯特同样一脸的不可思议，以及满满的激动与兴奋。
为何对于穆苍成就无穷，阿莱斯特会如此的激动与兴奋呢。
因为，这同样是他无量量葛立恒数载岁月以来的最大追求啊。
只是经历了太久太久时光后，对于自己能否成就无穷，阿莱斯特在心间已经打上了无数个问号。
能成吗？包成的！
无数次无数次，他都想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惜，阿莱斯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
所以他根本没有信心这样说。
但在这一刻，阿莱斯特看到了，他看到了真的有人……能够成为一尊真无穷者。
“罢了罢了，吾心愿已了……”
阿莱斯特微笑说道，“死亦无碍。”
与朝生暮死的凡尘蝼蚁不同，他已活过近乎无数载岁月，能够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看到一直以来的最大梦想能够实现，哪怕不是自己实现，也已足够了。
“无穷无限，超脱岁月，便是进化的终点了吧。”
阿莱斯特悠悠叹息，“后头应该就是穆苍纵贯古今，从历史长河里挖取出那所有亡者的画面了吧。”
在他的想象当中，一个生命能够超越有限抵达无穷，能够超脱岁月无视古今，那便是进化的最终极。
再往上，应该不可能存在任何更强的力量了。
不仅仅阿莱斯特这样想，距离他无穷遥远外的一头黑色巨凰也这样想，还有此域当中那无限无尽的有限数生灵，也同样这样想。
可惜，大千世间从不存在什么应该，亦不存在什么绝对。
那无边巨幕播放的画面当中，穆苍在踏足真无穷，超脱古与今之后，便立然再次蜕变，极尽升华。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行行清晰明确的字幕环绕下，穆苍外部的景象，翻腾的力量，周遭的字幕，就迅然开始了剧烈变化。
而此域当中的无数亡者，亦如同一个个第一次睁眼看见大海汪洋的孩童般，心神震撼目瞪口呆的看着穆苍从w起步。
迅疾跨越3……跨越30……跨越w·100、w·200、w·300……跨越wx10000、wx20000、wx30000……等等等等无穷无尽复无尽无穷个序数层次，最终蓦然踏足在了那名为w↑w超限序数的恐怖级别上。
这一刻，无数亡者尽皆呆滞。
“我看到了什么？w↑w？！超限……序数？！”
阿莱斯特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磕磕巴巴语无伦次道，“这不是……集合论里的……抽象数学概念么？穆苍怎会……怎会攀升到……这种层次？”
这一刹，他的世界观轰然崩碎。
不止是他，是无数亡者的世界观，都尽皆崩碎了。
光华散尽。
仅有五个名字，剩留在了穆苍掌心间。
“唔～”
穆苍垂下眼眸一看，便倏然笑道，“原来是这五个人呐，真是巧啊。”
笑语间，祂便翻掌一压，遥遥盖向了下方那一座汇聚了无数亡者的人造领域。
哗——
整个虚数领域，霎时翻腾躁动起来。
可仅仅躁动了一瞬，一切就复归平静。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穆苍知晓，接下来将要进行的亡者争霸战，无论其整个过程中间有多么激烈，都不会影响祂定下的终局。
那五个人不论抽到何种技能，哪怕抽到了玄诚子的无明火、掌心雷、天河剑气，都照样能够逢凶化吉百战百胜打败一切敌，安全进入下一战局，最终成为那唯一胜者。
这，便是穆苍为这些亡者所编织的宿命。
无可违逆。
当然，那方人造时空领域中的无数亡者并不会知晓这一切。
他们依然在全神贯注的昂首看着天穹巨幕，务求记录下影像里的一切能力信息。
而这个时候，巨幕影像也已然播放到了穆苍，被那至高神首阿莱斯特追杀的阶段了。
“觉悟之境……至究存在……至高神首……”
元舟崩满脸震惊，“没有想到，无边蔓海当中竟会存在这样可怕的组织，这样恐怖的不朽者！
为什么我当年做蔓海掮客干走私的时候，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存在啊，闻所未闻！”
在他一直以来的认知里，七大不朽之弦便是六维生命进化的终点，是万物万灵的真正天花板。
可当诡怪千目狼出现后，元舟崩的世界观就霎然崩塌了。
而如今阿莱斯特的出现，更是让他的三观塌了又塌。
尼玛的！
居然会存在实力量级超越葛立恒数层次的诡怪千目狼也就罢了，你阿莱斯特ggg…葛立恒数个g…ggg64的量级又是什么鬼？！
过分离谱了吧！
“你没听说过不是很正常么。”
这时候coo在旁边补起刀来，“你忘了，你一直都只是个小卒子啊。”
“闭肛！”
元舟崩转首怒喷，“你不同样也不知道嘛，死宅男！呸！”
“啊呀，倒反天罡啦！”
coo怪叫一声，“你忘了，要不是我救你……”
“那是我自己聪明跟你有屁关系！”元舟崩争辩道。
“聪明个嘚儿。”
coo吐槽道，“你一直都是个大煞笔！”
就在这一对欢喜冤家又搁那儿‘秀恩爱’之时，王尘劫突然沉声说道：
“我曾经听说过觉悟之境这个组织。”
“啊？”“啊？”旁边的元舟崩与coo齐齐转过去头来两脸懵逼。
“还记得么，我曾经在海鲨集群进修过许多年。”
王尘劫回忆道，“我在那里的几部古籍当中，翻到过有关于觉悟之境的只言片语。
从那些破碎的记载来看，这个组织非常不简单，也非常可怕。
许多集群的六维文明，很可能就是由他们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人为创造的。”
“不过其记载的觉悟之境内容，也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幽幽叹息道，“是因为这个巨幕，我如今才真正知晓了觉悟之境的种种。”
这一刻王尘劫真正从内心深处，开始对穆苍服气了。
“穆苍，你真是不简单啊。”
王尘劫第一次摒弃了吔言吔语，正经而严肃的沉声说道，“竟能从一介渺小的三维生灵起步，一步步踏足到六维不朽神明的层次，而且在这一层次里走到了最顶端。”
说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你，真是了不起。”
言罢，便将注意力再度移到了天穹巨幕上。
其实，不单单是苍天霸拳，元舟崩、coo、王尘劫这几人，其他许多对葛立恒数，对g函数这些数学概念有几分了解的人，此刻都尽皆陷入到了震惊与恍惚当中。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阿莱斯特拥有的神迹数量，竟然与其量级相同，都是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ggg…葛立恒数个g…ggg64。
简直离谱！
并且几乎其每一项神迹的威能，也俱都恐怖非常。
尤其是他具备的那项无尽齿轮神迹与螺旋之门神迹，恐怖到简直比外挂还要外挂。
强大到没天理了都。
“不朽者就已然是矗立于六维众生之上的神，而至高神首阿莱斯特，却……”
苍天霸拳面色难看道，“却以这些神明为食！”
“如果是我与这阿莱斯特对决……”
一旁的修不禁感到绝望的道，“我实在想不到要如何击败祂呀。”
亦是到了这一阶段后，许多人便开始吃力起来。
阿莱斯特拥有的神迹太多太多，多到给他们看，他们都看不完也记不下。
而这一看，此域的无数亡者便硬生生被硬控着看了葛立恒数年。
是的，当年被追杀葛立恒数载岁月的经历，如今穆苍亦让他们也变相经历了一遍。
同时在祂那玄之又玄的力量作用下，那本该被葛立恒数载岁月磨砺成痴呆的许多亡者，亦莫名其妙的完全保持了清晰理智的思维。
只是许多记忆他们实在承载不下，自我删除掉了。
于是这诸多人便只能抱着破罐破摔的崩溃心绪，继续看下去了。
所谓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对于穆苍的这一戏弄，他们除了无奈忍受，还能怎么样呢。
而就在这一段漫长追杀之旅将众人折磨的恍恍惚惚之际，巨幕画面当中的穆苍亦终于完成神迹逆定大千，实现了绝地反杀。
这亦代表着，穆苍彻底登顶了无边蔓海至强者的位置。
“逆天……逆大天了……”
苍天霸拳神色茫然惝怳，呆呆低语道，“可以无理由的逆向定义他人神迹，这……这别人还怎么打？这纯纯开挂呀！”
“还有树之无穷！”
一旁的修哑声低语，“每过一普朗克秒，都可以给自身量级嵌套一重tree函数，这……所谓的拼搏所谓的努力，在这等神迹先前，还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了，一切都结束了。”
苍天霸拳失意摇头，“我算是看明白了，穆苍就是此世最大的挂逼。
在祂身上无论发生任何奇迹，好像都理所当然。
所以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因为穆苍所做的任何事而震惊了！”
此话当中，蕴含着满满的茫然与艳羡。
显然，苍天霸拳对于穆苍能够登顶蔓海顶端的这一事实，非常羡慕。
而就在他的这句话过后，巨幕当中就播放了穆苍正式晋阶无穷，以及成为无穷者之后超脱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一系列恢宏景象。
轰！
犹如在人群当中扔下了一枚炸弹，瞬息之间所有的有限数生灵即被巨幕当中的影像‘炸’的人仰马翻魂飞魄散。
“无穷级……”
苍天霸拳双眼空洞全身战栗的哑声说道，“穆苍他……竟然成为了无穷级生命？！”
出身于高维文明的他，哪会不知晓有限数与真无穷之间，赫然存在有无穷大的差距呢。
无论亿兆京垓还是葛立恒数亦或tree3甚至cg3，与真正的无限无穷相比……都约等于零啊！
正是因为知晓这一差距，所以苍天霸拳连想象都没有想象过自己成为无穷级生命会怎样，更不相信世间的一切有限数生灵有谁能踏足无穷领域。
甚至，他一直都认为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无穷级生命。
但穆苍，他…祂做到了！
祂成为了真正的无穷级生灵。
“无法想象……不可思议……”苍天霸拳昂着呆滞脸庞不断低语。
不仅仅是他，像是元舟崩、coo、王尘劫等等同样出身于高维文明的生命体，也都陷入到了极大的震惊与茫然状态中。
事实上除却他们之外，现场所有目睹到穆苍成就无穷并最终超越过去未来的有限数生灵，只要他对无穷和有限间的差异大概明晓，亦全都无可避免的被震晕了心神，从而恍恍惚惚不能自持。
那是……真无穷啊！
那是……岁月长河啊！
生命、本质、思维……所有所有，都尽皆无穷。
干涉时间之河，搅动过去未来。
这种种一切，怎能不让人震惊？怎会不让人无法置信呢？
“上帝！这是上帝！”
此域一处角落里，孔白跪在地上神神叨叨的大喊道，“穆苍就是上帝呀！”
不单单他魔怔了，一旁的玄诚子亦无比狂热而崇敬的高喝道：
“贫道悟了！穆苍……穆苍祂就是我道家传说中的混沌大罗金仙，是无上天道圣人啊！”
砰！
此话一出，一道雷就凭空降下狠狠劈在玄诚子脑门上，把他劈的是东倒西歪全身焦黑惨叫不停。
伴随着这道蕴含有痛苦权柄之力的雷霆降下，同时还有一道威严之音萦绕覆荡四面八方：
“洪荒流别来粘边，再敢胡说万雷轰顶！”
“啊啊啊…啊啊…是是是…啊啊啊！”
玄诚子瘫在地上一边痛苦惨叫一边赶紧磕头认错，“是是是，贫道错了，贫道再不说了，啊啊啊啊！！”
看到他这副样子，章起元盖周天等人赶紧跑到远处，生怕也怕牵连了遭雷劈。
不过孔白见到这一幕后，居然更加狂热了。
他声嘶力竭的高呼道：“上帝我主，您真是太仁慈啦！”
“啊？”远处的章起元一听这话都愣了，赶紧问道，“此话怎讲？”
对此疑惑，孔白却反问道：“玄诚子冒犯上帝我主后本该被劈死，此刻却没有被上帝祂老人家劈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章起元摇摇头，“因为什么？”
“因为祂善！”
说完这句话后，孔白再度虔诚祈祷起来，只留章起元一人傻眼。
“祂做到了，祂居然真的做到了。”
此域某一角落里，阿莱斯特同样一脸的不可思议，以及满满的激动与兴奋。
为何对于穆苍成就无穷，阿莱斯特会如此的激动与兴奋呢。
因为，这同样是他无量量葛立恒数载岁月以来的最大追求啊。
只是经历了太久太久时光后，对于自己能否成就无穷，阿莱斯特在心间已经打上了无数个问号。
能成吗？包成的！
无数次无数次，他都想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惜，阿莱斯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
所以他根本没有信心这样说。
但在这一刻，阿莱斯特看到了，他看到了真的有人……能够成为一尊真无穷者。
“罢了罢了，吾心愿已了……”
阿莱斯特微笑说道，“死亦无碍。”
与朝生暮死的凡尘蝼蚁不同，他已活过近乎无数载岁月，能够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看到一直以来的最大梦想能够实现，哪怕不是自己实现，也已足够了。
“无穷无限，超脱岁月，便是进化的终点了吧。”
阿莱斯特悠悠叹息，“后头应该就是穆苍纵贯古今，从历史长河里挖取出那所有亡者的画面了吧。”
在他的想象当中，一个生命能够超越有限抵达无穷，能够超脱岁月无视古今，那便是进化的最终极。
再往上，应该不可能存在任何更强的力量了。
不仅仅阿莱斯特这样想，距离他无穷遥远外的一头黑色巨凰也这样想，还有此域当中那无限无尽的有限数生灵，也同样这样想。
可惜，大千世间从不存在什么应该，亦不存在什么绝对。
那无边巨幕播放的画面当中，穆苍在踏足真无穷，超脱古与今之后，便立然再次蜕变，极尽升华。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行行清晰明确的字幕环绕下，穆苍外部的景象，翻腾的力量，周遭的字幕，就迅然开始了剧烈变化。
而此域当中的无数亡者，亦如同一个个第一次睁眼看见大海汪洋的孩童般，心神震撼目瞪口呆的看着穆苍从w起步。
迅疾跨越3……跨越30……跨越w·100、w·200、w·300……跨越wx10000、wx20000、wx30000……等等等等无穷无尽复无尽无穷个序数层次，最终蓦然踏足在了那名为w↑w超限序数的恐怖级别上。
这一刻，无数亡者尽皆呆滞。
“我看到了什么？w↑w？！超限……序数？！”
阿莱斯特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磕磕巴巴语无伦次道，“这不是……集合论里的……抽象数学概念么？穆苍怎会……怎会攀升到……这种层次？”
这一刹，他的世界观轰然崩碎。
不止是他，是无数亡者的世界观，都尽皆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