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说:无限之界   作者:时光卷浪   类别:未来世界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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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东8-15北31区-36层级-某公寓楼内
  “当疲惫的地球转过脸庞哭泣,这无限的世界露出邪魅笑意;
  当你开始怀疑生命的意义,就请立刻跟随内心的旨意。
  谁说心灵有贵芥,肉体若饕餮?
  灵魂无高低,灵肉本同体,分离仅终曲,来生无别离。
  谁说悲苦是苟且,爱恨似渡劫?
  苦从悲中写,爱在恨中叠,品苦悲自泯,大爱恨自解。
  谁说生死如交接,善恶难分解?
  生死本无别,善恶本无邪,正邪无分立,生从死中迭。
  在界与界的交界,重合灵与肉的分裂;
  在无悲苦的世界,促成爱与恨的和解;
  在无生死的境界,穿透善与恶的边界;
  用无分界的心界,超越生与命的限界。
  界~无限即无限,包容着有限;
  界~有界而无限,贯通着诸界……”
  一首在界中炙手可热的歌曲——《无限之界》正播放着。
  俊逸(赖昌盛)正与一女子在床上行男女之事。一番云雨之后,他坐到床边,从界环中抽出一缕光,光聚成烟,自动点燃。可以看到,界中的香烟并不会冒烟,也不会掉灰,而是从尾端逐渐化作扬升的光点。他叼着烟的同时又从界环中拉出“记事本”开始记录,而且是脑、手、嘴并用着,深怕错过哪怕一点细节,“就像不用担心健康就会让食物变得更美味一样,因为不担心得病和被抓,也不会被审美影响,这样的事也变得格外欢愉,尤其是当我……”
  “嗨嗨嗨!你写什么呢?”那女子发现了俊逸“怪异”的行为,“你不会是记者吧?可别给我散去,谁跟你说不会被抓的?15天不能登入呢!”
  “不不不……不是”俊逸显得有些慌乱,“我……我就是自己记录一下,做些研究。”
  “哟!还研究呢?”女子凑到了记事本前,“‘在现实中吃饭时,总会担心吃得太多影响健康,或吃得太久影响工作……’还真是,你是做什么的?”
  “高级程序员……哈哈”俊逸有些害羞地收起了记事本。
  “难怪了,看你一点都不懂跟女孩子打交道的样子,”她摸了摸俊逸的脑袋,凑到他脸旁,“那是不是有很多像你一样,有钱又不懂追女孩的程序员?可以帮我介绍介绍……”
  “好……好,你……样子‘捏’得不错。”俊逸夸奖道。
  下了楼,走在透明的全息马路上,俊逸还在自言自语着,“‘在界与界的分界,重合灵与肉的分裂……’对!就是这样!那种愉悦,根本不是什么‘感官解码’造就的,而是因为精神与肉体的分裂被修复了,才能有那种全身心的愉悦!而在现实中,分裂这种感受的正是‘担心’,是恐惧!”他念叨着便停了下来,透过脚下的透明马路向下看着,“对,一点都不恐高了!”他说着便在马路上跳起再重重踩下,还重复了几下,“一点都不怕!”
  “嘭!”一辆飞驰而过的跑车擦过了他的手臂,他被重重地甩在了路牙上,“疼疼疼疼疼疼疼!”他急忙坐起身来检查了下自己被撞到的手臂和撞到路牙的脑袋,“疼,但没受伤,那么接下来就该验证……”说干便干,俊逸一跃起身,用界环拨出通话,“小许,我们去斗争壁垒!”
  界-东8-15北31区-78层级-5242街区-斗争壁垒俱乐部
  荣耀斗场至尊环的一间VIP包房外,泰佐站在门外听着内里一男一女发出的声音。
  女子:“哎呀,你有点讨厌呀!”
  男子:“哈哈哈,你别动,看一会还讨不讨厌我~”
  女子:“等等嘛,一会泰总要来了……”
  男子:“他忙着主持呢,哪有空……”
  “嗯哼……”泰佐稍作提醒后开启了包房外的能量罩,缓步入内。
  在包房中的是游云鹤(界名)——李志铭,他的样子就像是现实中的PLUS版本,发型更飘逸了些,眼睛更大了些,鼻子更挺了些,皮肤更细嫩了,腿也被格外拉长了。在美食与美酒的环绕中,他正抱着一位VIP向导,调戏得不亦乐乎。
  “你先出去吧,我和游总有些公事要谈,”泰佐示意向导离去,自己坐在了游云鹤的边上,“怎么样?兄弟,这不错吧?”
  “这太好了!魏哥!”游云鹤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这酒,这些美食,还有这妞!太好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有这好地方!”
  “说句你不爱听的,弟弟,就算发现了,你也消费不起。”泰佐也端起一杯红酒,但他只是放在鼻下闻了闻。
  “这还得多谢哥没跟我见外呀,”游云鹤又倒了一满杯红酒,举杯向着泰佐,“还不知道哥哥您在这是……”
  “高级打工人,哈哈哈,”泰佐轻轻碰了下对方的杯子,“还是老样子,做一些和人打交道的工作,你懂的,所以,有些消费上的特权也不奇怪。”
  “这已经太好了!这工作,谁都羡慕!但也只有哥哥这样的人才能做得了!”游云鹤赶紧凑近了些,笑得满脸是牙,“这就是您说的好项目?安排弟弟我来给您做个跟班,一起欢乐?”
  “那就太亏待你这优秀的产品经理了。”泰佐靠到沙发上,晃着杯中的红酒,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
  “您的意思是,比这更好?”听着大过期望的惊喜,这让游云鹤的眼睛都要放光了。
  泰佐放下酒杯,把手一摊,“看着眼前的一切,第一感觉是什么?”
  “奢华!”
  “是风险。”泰佐竖起食指,“这包房,是专门为了VIP会员而设立的娱乐区域,同时,顺便用来疏通人情,因为,你也明白的,眼前的这一切,除了那些向导以外,都是些边际成本为零的代码而已。”他说着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但你也明白,运营这一切,存在风险,为了避免风险而必要存在的人情,也是风险,这两个风险,可是哥哥我独自一人扛着的。”他说着又竖起中指,再将两根指头同时指向自己。
  “我自然是愿意为哥哥两肋插刀的,”话虽如此,游云鹤还是面露难色,“但……弟弟还欠点胆子……”惊喜变为惊吓,也在一瞬之间。
  “富贵险中求嘛,但有哥哥在,也险不到哪去,”泰佐把手放在了游云鹤的膝盖上,“控制风险最好的做法,就是转嫁,刚好呢,有个‘上头有人’的投资方对这个外包项目很感兴趣,”他凑近对方,“也很刚好,他们还需要个管事的,”他再一努嘴,眼看对方的面色就好转了,“而且,我们俱乐部方有一项要求:‘为保障客户体验,乙方须使用甲方指定的软、硬件建构此项目。’是我个人专门为你加上去的。”他清清楚楚地说完,再拍了拍对方的膝盖。
  “那就是说……”游云鹤听明白了,再次喜上眉梢。
  “是的,我说过‘能让你向老板证明自己’,说到做到。”眼看对方随了自己的意,泰佐那标志性的,意味不明的微笑,笑得更开了些。
  “我……我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如果泰佐再努努力,游云鹤就该感恩涕零了。
  “先别急着谢,还有,这个项目,除了我们俱乐部承包的服务之外,你还可以对外营业,反正,风险有人担着。而且,只要你同意了,就是实实在在地在为我解忧了,所以,你并不欠我,”泰佐勾住对方的脖子,“只要记住,好兄弟,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果然,游云鹤的眼中泛起了感动的泪光。
  “APP下好了吗?”俊逸大步迈进斗争壁垒的大门。跟在他身后的是刚正不阿的程序猿(界名)——许也,他现实中的副手。
  “下好了,赖博士!”他畏手畏脚地跟着,“博士,我们来这干嘛?我也不玩游戏,而且听说这的消费可不低啊……”
  “叫我界名!”俊逸昂首挺胸地走着。
  “哈?欸……俊博士……”小许面露难色。
  “叫全名!”
  “……欸,好,俊……逸。”小许只得服从。
  “这就对了嘛!这才叫名字,你看看你那界名!看着来劲是吗?快改了!”
  “我也发现了,姑娘们都不爱搭理我……”人如其名,小许在界中都穿着格子衬衫,“但我这不是舍不得改名的钱嘛……”
  “我出了!看着难受……”俊逸说着立刻打开界环的货币界面,划了500界币到小许的界环上。
  “欸!谢谢博……俊逸哥!”小许乐坏了,“您看看我改什么名好?潇洒?”
  “太土!”“跟您的一个意思啊!”“别废话!换一个。”“临风?”“换个概念好吗?别学我……”“猛男?”“含蓄点!”“温柔猛男!”“哎,就这样吧……”小许的脑袋上白光一闪。
  “走起!买武器去!让我们揭开界的秘密吧!”俊逸摩拳擦掌,带着温柔猛男(许也)兴冲冲地进入了武器库。
  斗争壁垒-旧世战争-第三次世界大战-决堤之战-第一关
  在关卡的最初,白寅发觉自己是以意识的状态观察着的,在这样的状态中,他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存在,无法说话,甚至无法思考。观察,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白令海堤,东西走向,南凹北拱,横跨整个白令海峡。在大坝底层的临时基地内。
  温格博士,一位四十有几的女性,淡金色的齐肩卷发,大框金边眼镜,淡淡的法令纹承托着她的不安情绪,“贾斯汀上尉,我始终还是不能理解总统的决定,”她是被绑在椅子上的,“如果说翁博士的研究可行,我们只需要接入即可,为何要去抢夺?白白牺牲这么多人!”
  “权力!”贾斯汀背向她坐着,品着杯中的威士忌,“如此的创造,在这样的时代,就是权力!开放接入?怎么可能?那只是第一步,是否行使权力,选择权完全在他们手上,这是我们绝不能接受的!只有绝对的掌控,才有绝对的权力!所以收起你可笑的理想主义,别太单纯了!温格女士。”
  “绝对掌控?”温格博士气愤地摇晃着身体,“绑架我的家人,把我绑在这里,就是你所说的绝对掌控?”
  “对!”贾斯汀猛地回头指着温格博士,“在你想通之前,你都会在这样的绝对掌控之下!”
  “科学没有国界,人们终会向善用科技的一方倾倒,”温格不再挣扎,只是冷眼瞪着贾斯汀,“所以,如果你们只是想占有这项研究的话,我可以不拒绝合作,但是,我不接受的是!你!为什么!要融化这大坝后的冰川?你疯了吗?你想让人类毁灭吗?”片刻的冷静只是爆发的前兆,她激烈地挣扎着,“快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疯子?哈!”贾斯汀面对指责只是一笑而过,“你是指唯一清醒的人吗?真正疯狂的是你们这些人!自以为可以操纵地球?以为改变了洋流就能弥补你们对地球的伤害?不觉得可笑吗?为什么?为什么他来得这么晚?为什么他不早在你们毁灭地球之前就来到?人类丑恶的欲望就该停留在梦中!看看他的成果,你们不觉得羞耻吗?”他顿了一下,语气急转,“你明白吗?我是真的很欣赏翁博士,如果不是在对立的阵营,我和他一定会成为挚友。但现在也一样,我们就像最佳拍档一样配合无间。他就像是为了我而来的,他为我的理想而准备好了这梦境的世界,再由我来让该发生的发生!由我!来彻底改变人类的命运!”他双手摊开,想象着自己在扮演着上帝的角色,“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只有被选中的幸存者,才有资格迈入新纪元!”
  在白令海峡的上空,“银蛇”特战队从隐形战斗机上逐一跳落,整队成形,如迅猛的眼镜蛇般窜向大坝。
  “所有人注意!”队长王刚下达命令,“再次强调!此次潜入任务的唯一目的是营救翁博士,尽最大可能避免交战,所有人!给我收起你们的情绪!”
  白寅的意识进入了游戏中自己的角色,他可以控制“自己”了,他憋着的怒火即刻爆发,“自以为在扮演上帝的畜生!”
  “你说什么!”游戏中的王刚竟根据白寅的话语产生了相应的对白。
  白寅才意识到,“观影”流程已过,自己已正式进入游戏,而刚才的那一幕,队友们并没有看到,“额……我是说贾斯汀。”
  “切!要你说!”憋着怒火的可不止白寅一人,温雄显然对此次的任务不满,“队长!要我说!咱们就不该潜入!让老子杀这些王八羔子个片甲不留!给玲珑祭天!”
  “我觉得可行。”文昌附和道。
  “至少要把贾斯汀拿下,以命抵命!”黎兵也憋不住了。
  “都住口!”王刚喝道,“我刚说什么了?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不是你们的复仇行动!不允许任何可能导致任务失败的情绪和行为存在!现在!降落高度已经接近,所有人!开启飞行模式,注意隐蔽。”
  所有人都沉默了,也许是因为王刚的话,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想起了逝去的玲珑。
  所有人同时开启了机械外骨骼装甲背部的喷气飞行装置,在海风的掩护下,几近无声地降落在了大坝北面的顶层通道中段。
  一落地,王刚便开启了装甲的“侦察模式”,装甲离体,变形成了一头机械侦察犬,可扫描和检测地面情况。文昌则启动了装甲的“无人机模式”,装甲离体、变形、升空,掌控全局。
  王刚从自己战术头盔的显影屏幕中得到侦察犬的侦测结果,“情报属实,根据生物识别比对,翁博士确是被关押在此,在大坝的底部!唯一抵达的路径是通过外围,进入到内部电梯。文昌和我时刻保持侦察,黎兵和温雄装备消声武器,白寅保持机动,准备随时支援各方需要!”
  “队长!”温雄还是耐不住性子,“直接开墙进去吧!风险更低,效率更高!”
  “别胡来!你想毁了这大坝吗?”王刚压着自己的音量,“而且控制你的嗓音!一旦被发现,很难避免交战,一旦交战,我们就难保大坝周全!你忘记当初俄罗斯是为何从这撤兵的吗?”
  “畏手畏脚的真憋屈!”压低了音量,温雄还是抱怨着。
  “轰!”一发强劲的电磁炮与他们擦肩而过,擦过了身后的墙壁,留下了半米宽的半弧形弹痕,那也是大坝的主要墙体。
  “这!”王刚话还未说完,第二发电磁炮已至。“小型轨道炮!必须连接电源,无法被装备在载具上,从弹道判断,一定是被固定在大坝的另一端!”精通武器的文昌指向大坝的另一端。“向前冲!”王刚已分析出安全区域,“前进150米即可到达射击盲区!”
  一声令下,全员冲锋。冲在最前面的温雄朝着轨道炮的方向射击,“我来掩护!”在第二位的王刚提供方位引导的同时指挥着,“向左躲避!温雄,节省弹药!前方敌军出现,注意,避免使用爆破武器!文昌,无人机击毙!”
  文昌的无人机快速下降,到达了攻击高度,机上装载的三管狙击枪开始向轨道炮后方通道口出现的敌军自动瞄准射击。
  在队伍最后的白寅身临此情此景,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出现重影,似是记忆中的景象和游戏中的景象同时出现,但他也分不清哪个是记忆的,哪个是游戏的了。他感受到脑中渐渐出现的胀痛,伴随着渐渐清晰的心跳,逐渐加深。他不自觉地看向温雄,好像自己知道将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银蛇小队冲过了王刚提示的射击盲区,轨道炮的攻击停止了。
  “奶奶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更换弹夹的期间,温雄深表疑惑,“难不成有人泄密?这可是绝密任务啊!”
  “说不准,在看似没有未来的年代,人心难测。”王刚只是平静地一语带过,“多说无益,任务有变,随机应变!”
  文昌的无人机观察到敌军的轨道炮正在转向大坝墙体,“注意!敌军要发动穿墙攻击!”
  “两点钟方向,攻击范围30度!”王刚话声刚落,电磁炮破墙而出,所有队员根据提示紧急躲避,“他们想毁了大坝!”他开始意识到敌军的意图绝不仅是表面看来那样。
  一架无人机下降,悬浮在银蛇的面前,其中响起了贾斯汀的声音,“停止攻击。”王刚也示意文昌暂缓击落,“贾斯汀!如果大坝被毁,你也逃不掉!还将永世背负骂名!”
  “大坝必将倒塌!但谁说是我做的?只需要有你们的尸体,就足以向世界解释这一切!”贾斯汀所说证实了温雄的推测,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发你的帝国大梦!”温雄怒不可遏,“真以为还有人听你们胡说八道吗!”
  “哈哈哈,那都可以操作,就像历史上的‘每一次’一样,”贾斯汀语带挑衅,“但现在有个重磅消息更值得你们关注,据说有一艘载有核弹的无人潜艇正驶向这冰川的中心,是要博士,还是这大坝?看来你们必须做出选择了!”
  “我们都要!”王刚举枪击毁了无人机,“分头行动,大坝受损还可以修复,一旦冰川融化就无可挽回!翁博士也绝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队长!我申请单独对付潜艇!”文昌抢在王刚发出命令前提出申请,“建筑内的战斗我没什么作用,但在户外,我的机动能力属最强!”
  “准许!”当下的情形不容王刚细想。“保证完成任务!”文昌领命的同时,轨道炮再次发动攻击,“其他人,保持队形,继续冲锋!”
  王刚带领其余队员在躲避攻击的同时继续前进;文昌跳向无人机重组装甲,飞向冰川。
  在轨道炮的连续射击下,大坝的顶层通道摇摇欲坠。白寅的脑子还在剧烈地胀痛着,只是依靠条件反射跟随队伍,躲避攻击。
  他的心中突然涌出一句话来,“就在下一秒!”这让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温雄的身上,也在这一瞬间,电磁炮穿体而过,他的眼前一阵空白。“GAMEOVER!”
  “呼……呼……呼,这是第几次了?”坐在旧世战争门前的白寅喘着粗气,“第九次。”在一旁的凤凰回答道,“不着急,慢慢来……”
  “我好像……做不到,”白寅看着凤凰,他的眼珠在抖动着,他的眼神中透着恐惧,“我完全没有办法聚焦在游戏上,我……竟然在等待着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