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oquge.com/book/16232/ 为您提供墙头马上全文阅读!注册本站用户,获取免费书架,追书更方便!
冉冉逃离般的离了袁克久。在雨里走了一阵子。她的黑色皮衣很好。让她不受风雨的侵袭。风。突然就刮了起來。她只好把双手环在胸前。跑到百货大楼的货牌低下去避雨。
百货大楼的位置是全上海滩最繁华的地段。这里有歌剧院。电影院也有像百乐门一样的歌厅。百货大楼的大广告牌是最新的电影。冉冉看了看沒有说话。
这幅画报在她的眼里。沒有任何的美感。學画画的人是很讲究角度与美感的。而角度可以任意的改变。但是美感却在自己的心里难以抹去。
冉冉的周围。有很多的人。跟她们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这种感受并不舒服。好像出门沒有穿胸罩。被人看穿一样。好在挤在这里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官家太太。沒过多久。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被过往的汽车给带走了。
见雨势变得小了。冉冉便又拉紧衣服。顶着洋气的帽子往雨里去了。这一次。她的脚步很坚定。看來。发烧这种事情对她來说。是沒有杀伤力的。
她要去的地方。是报社。她不想看到自己被的照片被印在报纸上面。旁边印着几个大字。字字都是在揣摩她跟袁克久的关系。
沒有人会希望。自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而且。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报社。离百货大楼并不远。只是那一条街比较冷清。远不及百货大楼热闹。
冉冉欢快的踏着雨水。在雨里穿梭着。
看袁克久刚才的表情。懂得知难而退是好事情。
想到这里。冉冉便有些开心。她停了下來。在一家咖啡厅的玻璃窗前停了下來。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已经是高朋满座了。咖啡厅是下雨天的好去处啊。
玻璃窗上面可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黑色的皮衣里。穿的是一件胭脂红色的旗袍。是不是很奇怪呢。
不。这样奇怪的搭配。在冉冉身上更加相得益彰。她把帽子拿了起來。随手翻了翻有些杂乱的头发。又把帽子给扣上了。
她低头稍微拉了一下衣服。在抬头的时候却在玻璃窗上看到一个奇怪的影子。刹那的时间就不见了踪影。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影子又出现在玻璃窗上了。虽然是惊鸿一瞥。但这一次她却看的很真切。那个影子就想一个鬼魅。随时都在监视着冉冉的行踪。
那么。电话会忽然挂断就不难解释了。
冉冉很快就镇定下來。捋清楚了其中的关系。他们一边监视她。一边捕获了跟冉冉通话的男子。是为了逼她出來。无可厚非。就是为了“栀子”的事情吧。
冉冉转身。打算往回走。他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跑过來勒令她。但是冉冉想的。未必是正确的。
有一个黑衣男子从咖啡厅里。推门走出來。看起來文质彬彬的。实则是一个鲁莽匹夫。他挡住了冉冉的去路。去迟迟不肯退让半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冉冉。眼睛里顿时生出光彩來。嘴角上扬。玩味的笑了笑。他问冉冉。
你是黎冉;今日一见果真是让人过目难忘啊。
冉冉沒有空搭理他。一來既不是相熟之人 ;二來对他的家世品行皆不熟识;再且局势所迫。实在是沒有必要冒着风险去理会他。
冉冉一句话都沒有说。既然他不肯让步。她就只好从旁边走过去了。
冉冉疾步走起來。她走的很快;那个黑衣人一定是跟不上她的。她有一些窃喜。走进一条幽静的小胡同。慢慢的探出头來。沒有黑衣人的踪影。他真的沒有赶上冉冉。
不许乱动。你的小命可攥在我的手里呢。
怪不得冉冉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原來早就有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了。那是一把匕首。锋利的白光能够刺痛冉冉的眼睛。
冉冉有一丝惊慌。但是很快就沉静了下來。她沒有乱动。仅用余光瞄了他一眼。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子。并沒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特征。只是他的手腕虎口有一处明显的疤痕。像是被烫伤的。
不要命的。究竟是我还是你。你若敢伤我分毫。我父亲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
冉冉的底气很足。就算猜到了对方为什么而來。她也能临危不惧。她会这样讲。也是想以黎氏的名声來震慑他。
但是。他根本就不会恐惧。政务上的事情。黎元洪早就不插手了;即便插手。也沒有了他说话的余地。什么黎氏。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沒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冉冉还能这么硬气。他有些愤怒。手里的刀子也更加用力的抵在了冉冉的脖子上。
听着。我沒有那么多的耐心跟你耗。你以为你这招金蝉脱壳。偷梁幻日就能蒙蔽我的眼睛么。
他笑了。是得意的笑。还带有一些鄙夷。他是在是看不起冉冉的计策。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不过一日就被他们看穿了。
他觉得她愚蠢。他还沒有见识过“栀子”的真面目。他眼前的只是黎冉罢了。
冉冉感到脖子上传來的一阵疼痛。力道也比刚才大了很多。她不敢随意动弹。只能有眼角的余光狠狠的瞪着他。
看來。他们为了等到这一天。做了很多的准备。监视。那是最起码的;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个中由來。
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你还不快些放开我。嫌命长了是不是。
他并不在意冉冉说的话。看她的眼神就想是看猎物一般。他突然很愤怒。沒有在冉冉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颓然。他故意捏着嗓子。想让自己的音色变得更加的阴狠。他也抛出了自己的此行此举的目的。是因为“栀子”。
你是听不懂;但是栀子肯定听得懂。
冉冉听到“栀子”并不惊讶。心里的石块更是沉了下去。她表现的很吃惊。还有一些慌张 ;这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表现。
你说的是那个女杀手“栀子”。
他对冉冉的表情有些厌恶。前一秒她还盛气凌人。而现在却装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他用另外一只手拽着冉冉的胳膊。想要把她带到巷子的深处。然而具体是哪里。冉冉不知道。
虽然你的演技很好。但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再浪费你的表情了。
他一只手用匕首抵着冉冉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把冉冉拽向巷子里面。冉冉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他。他手里的力度增加了几分。那匕首就想要嵌入冉冉的脖子里面一样。还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來。冉冉知道那是血。
不想吃苦头那就老实点。
冉冉的脖子很痛。她有些懊恼沒有把手枪带在身上。但是。不管她要面对的什么。她都不怕。哪怕是刀山火海。又或者是龙潭虎穴;她都是以平常心对待的。这是沈映年教会她的。不管遭遇什么都不要慌。不要乱。
这完全是属于越挫越勇啊。冉冉一句话都沒有再讲。任由他拉着走向未知的地方。
她开始细心观察这里的一草一木。这围墙的形式还是周边的地形与地貌。她根本就沒有想过。自己会被困在这里。
曾经。多少比这艰险的时候她都挺过來了;这一次。她沒有理由撇下一家老小不闻不问。
她回头看了來时的路。这条巷子很深。自己已经走了一半了。他要去的究竟是哪里。她也不知道。但是照例说。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去抓捕她。一枪了了。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但是。他们不这样做;那只能说明。冉冉在他们这里还有利用价值。
费劲心思抓到了她。却不就地正法。原因只有一个。他们还不确定谁才是栀子。不敢惘然动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栀子。
冉冉甩开了他的手。在原地停了下來。匕首还在冉冉的脖子上面架着。一刻都不舍得离开。这一次。他居然缄默了。沒有一句话说出來。
见他这样。冉冉便有些狂妄的笑了起來。直到她看见黑衣人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凸了出來。十分明显。她才止住了笑声。朗朗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诽谤我还意图绑架。你的命还想不想要。可全在你自己身上呢。你要是能跟我坦白一切。我或许会考虑留你一命。
她是在赌。用自己的生命來做赌注。她知道自己是落入敌手了。是生是死全看她个人的造化;这一次再也沒有沈映年來解救她了。
她跟沈映年什么样的枪林弹雨沒有闯过。但是沒有她。她在怎样有信心都不稳固。内心有些躁动不安。她是在担心沈映年的安危。不知道他跟黎沐的衢州之行顺不顺利。
你给我闭嘴。沈映年的命要不要也全看你。你要是在这样不配合的话。我保不定沈映年会成什么样子。
他监视冉冉多时。自然会知道冉冉在乎沈映年。但是。他只知道最浅显的。他并不知道沈映年跟冉冉共同的关系。毕竟。他只是小虾。那些重要的消息他还沒有资格知道的。
沈映年跟黎沐再去衢州的火车上。遇到了突袭;但是他险中求胜。救回了黎沐;虽然黎沐身受枪伤。但是并不要紧。
他成功的攥住了冉冉的神经。但是冉冉并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