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何彼襛矣 华如桃李


小说:墙头马上   作者:時七   类别:民国旧影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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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索,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一路上又是默默无言 方一鸣一向活跃也沉得下心思 我下了车 跟他道过别然后走进院子里 身后射过來一道刺眼的亮光 听着声音应该是沈映年开着汽车回來吧
  我累极了 不想停下來等他 直接走进了房间 随行的衣物冉冉早就帮我收拾好了 洗漱一番就安心睡下
  躺在床上听着廊外的脚步声 在我的门前又停住了 我还等着他推门进來跟我聊聊呢 他今天居然会放心方一鸣把我带出去 想要猜透他们两个人的心思 真的是比登天还要难啊
  寂静了片刻 沉重的脚步声越來越远了 他还是决定不打扰我了 我多么希望他能够推门进來跟我说说话 哪怕一句晚安也好
  但是 他的心思还沒有这般细腻 我着实猜不透他的心思
  只要过了今晚 我就可以跟他一起去出游 去感受天地的辽阔 让我暂且撇下家族事业也去自私一回 有冉冉在 我们两个人都会很放心的
  第二天离开上海的时候 下了一场小雨 在朦朦胧胧的烟雨中 我跟沈映年两个人倚靠在一起 身后的城市离我们两个人越來越远 车厢里的人不多 我跟沈映年在一间环境优越的单间里休息 沈映年事事都安排的妥当 我自然不需要忧心些什么
  冉冉跟方一鸣都沒有來送我们 是福叔开车把我们两个人送到车站的 沈映年帮我提着竹制的小箱子 我穿的很简单 淡紫色的连衣裙再套一件黑色的长风衣 脖子上的围巾也是沈映年的
  暗红色的车票 印着黑色的小字 上海到衢州
  衢州城府 坐落于有着“诗画江南”的浙江省 素有“围棋仙境”“南孔圣地”之称的衢州市 也是当地历代政治中心的所在地
  此次前去 不知道能不能解除林氏的疑虑 我也很想跟沈映年有一段自由的旅行时光
  我坐在窗边 手里握着一本书 是 窗外的风景荒凉 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丛 难以见到人烟 而且是阴雨天气 灰蒙蒙的更显颓废
  沈映年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面 优雅的喝着咖啡 蓝山的浓郁味道很好闻 他见我看的入迷 静悄悄走了过來
  他俏皮的从我手里把书给抽走了 我正看得起劲 被他这样一闹 居然也有嗔怒 我把头抬起來 瘪瘪嘴去看他
  他抬起一只手去喝咖啡 另外一只手把我的书放在了桌子上面 他喝咖啡只是呡一小口 然后立马把杯子放了下來 随意的翻了翻我的书 毫不在意的把书也放了下來
  有我在 用不着你去劳心伤神 事情办好了 就带你去钱塘江走一走 还有西湖的景色也是极美的 要是在冬天 就可以去湖心亭看一场雪景 那雪色茫茫跟天地混为一体 是少有的极致景象
  他倒是很熟悉地方的景致 我升起的愤怒又淡了下去 冉冉跟赵老板商榷决定的时间是在后天天 也就是说今晚到了衢州之后 后天一早就要跟他会面了
  林氏的客户品行我有一点担心 还记得我从广州回來的时候 林太太讥讽的问了一句 这是你们家的二小姐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当时我的心思混乱沒有跟她一般见识 这一次我却要特地为她们跑一趟 这是黎氏的工作失误 需要我來挽救
  黎沐
  沈映年有些疑虑的冲我叫唤 我这才从自己的沉思里挣脱出來 但是门外又突然嘈杂起來了 原來是火车靠了站台 停了下來
  我不知道停靠的这一站是哪里 我只好去看沈映年 他也正看着我 含情脉脉的眼神 我无处可躲
  “吱呀”的一声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眼 扭过头去
  是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男子 年纪轻轻跟沈映年一般大小 他推开门 镇定的朝里面环视了一圈 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会 看到沈映年之后 才惊慌失措起來 立即带上门退了出去
  他唯一说的一句话是 不好意思 走错了
  我疑惑的是 为什么他在看到沈映年之后会那么惊慌 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乎山水之间也
  我的满腹心思沒有得到解答 沈映年对这个小插曲完全不在意 把桌子上面的他的咖啡杯子握了起來 然后站起身 神情自若的对我说话
  你在这里坐一会 我出去看看这是到了那里
  我只能点点头 然后看着他推门出去 他很用心的帮我把门带上 这样一來嘈杂的声响削弱了很多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 不再是淅淅沥沥的蒙蒙细雨 豆大般的雨珠砸下來 头顶上的天花板雷雷作响 这么來势汹汹的雨珠还想要跳进窗户來 “啪”的一声 是我犀利的把窗户拉了上來
  路途漫长 而我一个人又实在是无趣 我又拿起细读起來 但是这一次我却沒有办法集中精神了 难道沈映年一走开 我连精神都集中不了了
  依赖也是一种疾病 得治啊
  我暗暗的叹一口气 把书合上 坐了一上午 腰背都酸胀疼痛了 把书放下 就起身踱步
  “呜”的一声长鸣 火车又缓缓地发动起來了 沈映年怎么还不回來 他不是说出去看看的吗 他再不回來 我一个人抵达衢州怎样联系赵老板都是个问題 况且他是因为什么又不告而别
  我紧了紧身上的风衣 把他的围巾取了下來 折叠好放进我的箱子里面 把箱子里的手枪放到风衣口袋里 这把手枪是沈映年给我的 冉冉帮我收拾行李也很用心的沒有忘记它
  我对这一把手枪还是不熟悉 亦或者我对沈映年也是不热络的 他说的那些只是为了稳住我罢了 对吗
  门外的声音越來越刺耳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映年说出去看看这么久也沒有回來 莫非他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 他说的那些全部都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罢
  嘿嘿 快给我看门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里面
  门口的嘈杂声音更加清晰了 我猜想是一名中年男子 言语这样犀利刻薄 应当是个市井之徒才对 但是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
  军爷 这可万万使不得 这里面可是黎家的二小姐 惊动不得啊
  这一声使不得可真是让我侧目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我受不了的 或许这一次 沈映年又撇下我自己走了
  门口的争执不断 我有些乏了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走到门前 想要把门打开 可是这门却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股强劲的风向我迎面吹來 究竟是谁这样无礼 我当真是恼了 我还未说些什么就被一群人死死地圈住 他们一个个目光炙热似要吃人一般 我自然是不愿意退让的
  此刻 我恼的是沈映年的不告而别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他穿着绿色的军装 倒还显得英俊洒脱 他看了看我 冷笑两声 继而说道
  早就听闻“栀子”是女中豪杰 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秦某三生有幸 能够一睹黎小姐风采 只是黎小姐的思想作为令人不齿 请吧 黎小姐
  他的眉毛细长 每说一句话都挑动一次 像极了戏子
  我怎么又跟“栀子”扯上关系了 可惜啊 我并不是她们所说的女杀手“栀子” 他们也是不会相信我的
  我瞪了他一眼 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他的随从侍卫立即端起步枪 直指我的脑袋
  真是可笑 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 我可是黎元洪的女儿 若是换在从前 他有几颗脑袋吃罪的起
  我有细微的感觉 火车正在缓缓的停下來 我只好扭过头去看为首的官兵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究竟是谁让他们有这样大的误会呢 事到如今我又该如何呢
  还请黎小姐屈尊降纡跟我们走一趟了
  他口口声声叫我黎小姐 可我并不觉得十分光彩 他们打心底里就把我看做狱中之人 就是这样我也辩驳不了什么了
  我紧紧地攥着口袋里的手枪 门外很空旷 他会不会因为我折返呢 他想要的一方天地我给不了他 也不能陪他一起闯荡 我不能怪他害我身陷囹圄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埋下的因
  我无奈的低下了头 脚上穿的黑色小皮靴是我最喜欢的 这一次我下定决心 不再退缩跟逃避 既然他们认定我就是“栀子” 那么我肯定有某些地方跟“栀子”相似的
  长此以往下去 他们必定更加认定我就是“栀子” 我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颜色木讷远不及我家里的好看
  突然有位官兵上前把我架住 想要拉我出去 却被人喝住 是为首的那个男子 他眉头皱起 颇有一番山雨欲來风满楼的架势
  不可 这是黎家的二小姐我们吃罪不起
  我又惊又喜 立马挣脱开來 他并非不忠不义之人 是我自己的心思太过狭隘了
  我就知道 他说的话未必就是玩笑话 只是山雨欲來无人能够招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