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毒尊丹王与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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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乏力,尤其是胸口这块儿疼得很……陈医生,我还有救吗?”段老倒心态倒是十分不错,连那种事情也能拿来开玩笑。
  陈良受到对方的感染,也跟着放松。“放心好了,只要有我陈良在,你一时半会儿即使想死也很难。”
  段老会意一笑,随即陈良又问到:“段老,我刚才注意到说起毒尊你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们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仇怨?”
  “呵呵,你猜得没错,我和毒尊确实是老相识了,并且还曾经结下了深仇大恨。”段老胸口又有些隐隐作痛了,只好先运气缓解,然后才慢慢谈起。“唉,说白了,我和毒尊是师兄弟。老夫本名段威,毒尊是我的师弟,真名叫做敖坤。我们两个曾经同门学艺了整整三十年!”
  “什么?”陈良心中无比惊骇,他居然救了仇人的师兄,究竟是福是祸反而很难说了。
  段威注意到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精彩表情,淡然一笑,安慰一句。“你用不着害怕,老夫早已经和我那个不成器的师弟断绝来往了,何况我们的师门早已经覆灭,我也没必要继续和他一起行事了。”
  陈良顿了顿,然后沉默。他心里面非常纠结,段老德高望重,看上去倒不像是一个坏人。可是对方真的和毒尊断绝关系了吗?如果没有,那么他继续和对方相处,岂不是很危险?随时有可能被出卖。
  也许是发觉了陈良的心事,段威深吸一口气,强行顶着内伤站起来,打算一走了之。结果,还没有走出几步路,便再次体力不支,跌倒在地。
  陈良见状,连忙过去一把扶起对方。然而,段威却一把挣脱他的手,不屑地道:“你不信任我,何必假惺惺的做戏呢?真没意思,你一边凉快去!”
  “段老,我向你道歉,是我戒备心太重了。实际上,如果你想要对我不利,甚至陷害我。完全可以在喝酒的时候,趁我不注意偷袭我。可是你并没有那么做,所以我相信你。”
  感受到了陈良的诚意,段威才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嘴上还是死要面子的怼了一句。“是啊,我有心偷袭你的话,你现在还有可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两人就地坐下来,段威一边在陈良的帮助下疗伤,一边讲述起了他和毒尊的故事。
  在许多年以前,段威和敖坤乃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他们的师父是一位隐居于山林的得道高人,精通药理,擅于武道。本来,他们两人在高人门下学习,彼此感情很不错。时不时还会下山做些好事。
  然而,随着两人在外面的际遇不同,两人的差距也逐渐变大,最终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段坤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些记载着毒术的典籍,于是他开始全力研究毒术,慢慢地与师父师兄疏远。
  “敖坤误入歧途,起初还比较收敛。结果我们师父离开人世以后,他就越陷越深,越来越猖獗。终于,他把魔爪伸向了一些无辜的人,用活人来实验他说研究的毒术的效果。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有一天,我找到敖坤,想要劝他回头是岸。”段威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不愿意透露当年的细节。
  陈良没有打断对方,而是耐心等待了片刻。跟着段威又继续讲述。“敖坤当然没有听我这个师兄的话,他离开师门,主动和我断绝了师兄弟的关系。再后来,我听说外面突然冒出一个人称毒尊的家伙,到处为非作歹……”
  高人在世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段威,既然学了一身本事,就应该锄强扶弱,伸张正义。因此,当时听说了毒尊出世的段威,由于年轻气盛,决定出山去阻止毒尊到处祸害。
  然而,段威万万没想到的是,等他找到毒尊的时候,才恍然发现那家伙竟然正是自己的师弟敖坤。双方自然而然发生了剧烈的碰撞,结果则是,学习了一身毒术的敖坤略胜一筹。
  战败的段威本已经闭目等死,关键时刻,突然冒出一个了不起的高手,及时阻止了敖坤杀死段威。而那个人,后来被人称为医圣。
  医圣和毒尊的一番大战,不再单纯局限于武道方面了,那更是医术与毒术的正面交锋。最终,毒尊输了。段威建议医圣杀了毒尊敖坤,可是医圣心地仁慈,就那么放过了敖坤……
  “原来如此,想不到那老头子和你们师兄弟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陈良感慨良多,他白白在师父门下学习了十几二十年,竟然对老头子的过去一点儿都不了解。现在所知道的一切,还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段老回味了一会儿,又不经意地谈起。“自从那一战过后,毒尊隐退了,很多年都没有人听到过他的消息。而我则是深深地感到自责,对于伸张正义那种事情心灰意冷。开始四处漂泊,专心学习药理,钻研炼丹术。直到二十年前,才在万东山定居下来,一直住到今天……”
  起初,陈良只是把那番话当成故事一样,随便听一听,翻过去就好。然而,当他注意到段威提起“炼丹术”这一名词时,忽然脸色一变,不等对方话音落下就赶忙问。“段老,你该不会正是当年人称丹王的……”
  “哎,想不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知道老夫的称号,不容易呀!”段威轻轻摸着胡须,貌似非常骄傲。单独讨论炼丹术上的造诣,他早已经超越了当年的得道高人,足以自成一派,达到宗师级别。
  陈良激动不已,他拜托了各方面的资源,帮助他寻找丹王的下落。可谁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原来,他费尽心机找不到的丹王,竟然就是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生活清淡的孤寡老人家。
  “我说,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没毛病吧?”段威被陈良一直盯着看,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些阴影。如果不是他身负内伤,无法自由活动,他早就远离对方了。
  “段老,既然你就是丹王本人,那么想必这玩意儿你也一定认识了?”陈良在怀里摸索,小心翼翼地拿出珍藏许久的冲关丸。
  段威起初并不在意,一心只想逃离,害怕对方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来。
  可是当他定睛一看,看清楚对方手里的小药丸正是出自于自己手中的杰作——冲关丸。他马上把丹药接过去,笑容满面地承认到:“哈哈哈,我当然认识了。这是我研究炼丹术以来,所创造过的最满意的几件作品之一。”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陈良再也没有一点儿怀疑。眼前这胡须发白的老头子,必然是当年声名远扬的丹王了。只不过,倘若对方不承认,谁又能想得到,连火叔那样子的隐士高人都赞誉有加的对象,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
  “段老,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其实我一直在找你,我想要知道冲关丸的完整配方……”陈良紧接着把方方面面的原因,毫无保留地告知了对方。他心想着,既然段威和敖坤是仇人,又和自己的师父老头子有些交情,那么对方应该没理由拒绝帮他这么一个忙。
  段威内心十分挣扎,冲关丸效果非同小可,足以帮助金丹高手突破到那无数人可望不可即的一步,那是他一辈子最得意的几件炼丹术作品之一。要把他告诉一个外人,他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是话又说回来,陈良救了他的命,真实目的也是为了救出其师父,扳倒毒尊,那都是好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