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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凡开车回公司。
一回公司，便远远地看到自动化车间的板房，板房施工进度很快，已经建设得初具规模。大清早，员工们来来往往，一个个看到陈凡都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凡总好！”
“凡总，早上好！”
陈凡微笑回礼。
宽敞的办公室内，一切生活步入正轨，陈凡仔细地处理工作。
“咚咚~”
办公室房门被敲响了。
陈凡抬头一看，是采购部的刘小飞。
“请进！”
刘小飞拿着一份文件，小跑到陈凡身边：“凡总，有个坏消息。”
陈凡道：“什么坏消息？”
“我标书发出去一个礼拜了，蓉城却没有一家团膳公司给我们投标。”
陈凡皱了皱眉，没想到当初经理说的话一语成谶，真的没有团膳公司愿意接手他们工厂食堂。
“我不是说了，蓉城公司不行的话，那你就去外地找找，难道有钱也没人愿意赚吗？”
刘小飞道：“倒也不是，外地有公司咨询过，不过他们听到自走采购路线，就没了下文。”
对于团膳公司来说，做饭烧菜都是小钱，大头是垄断蔬菜物流和食品消费。
所以外地的公司都觉得不太合适，不走物流的话实在没多少钱可赚。
陈凡沉吟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找团膳公司了，我们自己招人，安排厨师和食堂管理人员上岗。”
这样一来的话，原材料、厨师、管理不都全部解决了？
刘小飞苦笑道：“凡总，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资质可以承包自己的企业食堂，承包食堂，特别是中大型企业，必须要有资质，除非你自己重开一家团膳公司。”
团膳公司承包食堂，同时也承担食品安全的风险，万一员工吃了饭菜过后身体出了毛病，都是要追责公司的。所以这一块是个硬骨头，不好啃，而能啃的动这块硬骨头的公司，必然是团膳公司。
陈凡道：“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刘小飞道：“呃，有可能是我价格太保守了。”
陈凡道：“那你把现在的价格提升一倍，再去试探一下。”
得到陈凡的许可，刘小飞点头：“凡总，那我就再试试，这个采购单还需要您签一下字。”
刘小飞递过文件。
陈凡大侄浏览了一下，都是一些原材料采购的文件。他点点头，给他签了字。
刘小飞走后，佘诗兰道：“凡总，食堂的事还没解决啊？”
陈凡道：“估计是原先那个食堂经理在后边捣鬼，小人一个。”
他先后放过那个经理两次，没想到这个家伙非但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还在幕后下黑手。不过陈凡也无所谓，至少他敢打包票，这经理肯定不敢在他面前出现了。
九点半的时候，例行周一工作会议。
章天莱的汇报了一下各订单的项目进度，长纱那一批订单由于仓库失火，正在赶工完成，目前进度已经有了三分之二。
再者，他加强了监控以及安保系统。
纪明雪汇报的是智能服装的研发已经签了三年的纳米技术专利权，而且完善了之前的T恤的一些BUG，完美通过了专业机构的各项检测。
散会后，纪明雪喊住陈凡。
“陈凡，找你有件事！”
“啥事？”
“我有个美国同学来蓉城工作，晚上约我吃饭，你陪我一起去呗？”
“同学？”陈凡警惕道：“男的女的，你不会拉我当挡箭牌吧？”
纪明雪白了陈凡一眼：“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嘛，女的。”
“你们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也不是太熟，以前见过几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我手机号的。”
“好的。”陈凡点头，以他对纪明雪的了解，这丫头一般不轻易开口，能让她开口，一定有什么顾虑。
“那我先回办公室了。”纪明雪踩着银白色的高跟鞋，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陈凡心道：不错，这次总算没说谢谢了。
由于暂时取消食堂，员工只能去外边吃饭了。
陈凡让财务部这个月给大家额外安排每天30块的餐补。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下班了。
下班之前，纪明雪给陈凡发了一个西餐厅的定位，一个名叫泰西餐厅的地方。
下班后，纪明雪和陈凡汇合。
陈凡问：“坐谁的车？”
纪明雪道：“开你的吧！”
“好的。”陈凡把定位转给吕正义，老吕开着车向金江区CBD建筑群开去。
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街道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出CBD的水泄不通，进XBD的寥寥无几。到了明天早上，情况就反过来了。
明黄色的保时捷在夕阳的余晖下，宛如一道幻影，向前匍匐冲刺。
下了车后，陈凡道：“老吕，你在附近看看又没有吃的，我陪明总去见个朋友。”
吕正义道：“没事，凡哥，你不用管我，有事情联系我，随叫随到。”
“好的！”陈凡和纪明雪下车离开。
两人进了一栋商业楼后，直奔顶层28层。
泰西餐厅就在顶层。
两人乘坐电梯上楼，一同走进泰西餐厅。
餐厅里面人不多，但看上去都是精英人士，穿着得体，气质鲜明。
他们一进去，一个棕发大波妹便冲他们挥手。这妹子皮肤雪白，很明显是外国人。而她身边的人，则让陈凡大吃一惊。
很眼熟，前几天刚在三亞见过面。
万方雷？
带着疑惑，陈凡跟着纪明雪走了过去。
棕发大波妹微笑着说了一大串英文，但陈凡只听得懂“哈喽，奈斯兔米特呦”之类的词汇短句，对于其他的，就跟听天书一样。
陈凡心中郁闷，我高中英语听力偶尔也是能拿满分的，怎么现在一点用没有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万方雷”吸引过去，“万方雷”正在低头点菜，时不时冒出两个英文单词。
棕发妹冲他不断点头。
“万方雷”看向陈凡，问道：“中国人？”
陈凡心中疑惑，难道才短短几天，这“万方雷”就把他忘的一干二净？如果是演技，那也太高明了吧！这家伙现在看他的眼神如同看陌生人一样。
陈凡道：“嗯，中国人。”
“牛排几分熟？”
陈凡道：“十分熟。”
“万方雷”鄙夷地看了陈凡一眼道：“哥们，你有没有吃过西餐啊？牛排哪有十分熟的，都是奇数，一三五七。”
陈凡道：“我就要十分熟的。”
“万方雷”用教育的口吻道：“哥们，你以后记住了，进西餐厅千万不能说十分熟牛排，就算你要说十分熟，也只能说全熟，懂吧？”
陈凡心中疑惑，难道这“万方雷”真的不认识他了？
“谢谢提醒，我叫陈凡，你是？”
“我？万方震，国外留学刚回来。”
听到他的名字后，陈凡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原来不是万方雷，是万方震，这兄弟俩真是双胞胎，外表还真就一模一样。
“哦，原来是海龟啊，久仰久仰。”陈凡客气道。
陈凡故意在海龟的“龟”字上加重了读音。
这让万方震有些不舒服，总觉得陈凡在嘲讽他。
“你什么学历？”万方震问道。
“高中肄业。”陈凡淡淡道。
万方震道：“原来是初中毕业啊！”
“是的，我很羡慕你们这些能出国读书的孩子。”
万方震挺了挺胸脯，好像高人一等的模样。
他淡淡道：“这人嘛，生来就高低贵贱，总归是有点区别的。”他下意识的把陈凡当成了纪明雪的男秘书，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睥睨视之。
纪明雪和棕发妹愉快的交谈着，陈凡和万方震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万方震问：“你平时玩什么？”
陈凡道：“王者和撸啊撸！”
万方震道：“年轻人不能老是玩游戏，要多运动运动，像我，上个月就跟我女朋友去蓝洞深潜了。”
陈凡明白了，原来万方震是这个棕发妹的男朋友，这个棕发妹是纪明雪在哈佛大学的同学。
“蓝洞，深潜！”陈凡故意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万方震，装出震惊无比的样子：“哇塞，深潜一定很过瘾吧！”
对陈凡“震惊”的表现，万方震十分满意，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炫耀、虚荣是人的天性。
万方震道：“那当然了，蓝洞的神秘绝对是你们这种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可能你们在电视或者网络上看到相关的报道和图片，但是这种感受绝对不是亲眼见到所能比拟的。”
陈凡道：“震哥牛逼，我给你倒杯茶。”
他伸手给万方震倒了一杯茶，万方震满意的喝茶，接着吹嘘了很多经历。
牛排上来之后，陈凡道：“怎么没有筷子，我要筷子，没有筷子怎么吃饭？”
万方震劝阻道：“西餐厅哪来的筷子，哥们，我来教你吃西餐吧！看，叉子要这么拿……”
陈凡拒绝道：“不行，我就要用筷子！服务员！”
一位美女服务员上前微笑着问道：“先生，您有什么需求？”
陈凡道：“我用叉子用不惯，你给我整双筷子。”
“好的，先生，我马上帮您更换餐具！”
两分钟后，服务员拿过一双筷子，恭敬地递给陈凡。
陈凡道：“麻烦了。”
一回公司，便远远地看到自动化车间的板房，板房施工进度很快，已经建设得初具规模。大清早，员工们来来往往，一个个看到陈凡都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凡总好！”
“凡总，早上好！”
陈凡微笑回礼。
宽敞的办公室内，一切生活步入正轨，陈凡仔细地处理工作。
“咚咚~”
办公室房门被敲响了。
陈凡抬头一看，是采购部的刘小飞。
“请进！”
刘小飞拿着一份文件，小跑到陈凡身边：“凡总，有个坏消息。”
陈凡道：“什么坏消息？”
“我标书发出去一个礼拜了，蓉城却没有一家团膳公司给我们投标。”
陈凡皱了皱眉，没想到当初经理说的话一语成谶，真的没有团膳公司愿意接手他们工厂食堂。
“我不是说了，蓉城公司不行的话，那你就去外地找找，难道有钱也没人愿意赚吗？”
刘小飞道：“倒也不是，外地有公司咨询过，不过他们听到自走采购路线，就没了下文。”
对于团膳公司来说，做饭烧菜都是小钱，大头是垄断蔬菜物流和食品消费。
所以外地的公司都觉得不太合适，不走物流的话实在没多少钱可赚。
陈凡沉吟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找团膳公司了，我们自己招人，安排厨师和食堂管理人员上岗。”
这样一来的话，原材料、厨师、管理不都全部解决了？
刘小飞苦笑道：“凡总，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资质可以承包自己的企业食堂，承包食堂，特别是中大型企业，必须要有资质，除非你自己重开一家团膳公司。”
团膳公司承包食堂，同时也承担食品安全的风险，万一员工吃了饭菜过后身体出了毛病，都是要追责公司的。所以这一块是个硬骨头，不好啃，而能啃的动这块硬骨头的公司，必然是团膳公司。
陈凡道：“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刘小飞道：“呃，有可能是我价格太保守了。”
陈凡道：“那你把现在的价格提升一倍，再去试探一下。”
得到陈凡的许可，刘小飞点头：“凡总，那我就再试试，这个采购单还需要您签一下字。”
刘小飞递过文件。
陈凡大侄浏览了一下，都是一些原材料采购的文件。他点点头，给他签了字。
刘小飞走后，佘诗兰道：“凡总，食堂的事还没解决啊？”
陈凡道：“估计是原先那个食堂经理在后边捣鬼，小人一个。”
他先后放过那个经理两次，没想到这个家伙非但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还在幕后下黑手。不过陈凡也无所谓，至少他敢打包票，这经理肯定不敢在他面前出现了。
九点半的时候，例行周一工作会议。
章天莱的汇报了一下各订单的项目进度，长纱那一批订单由于仓库失火，正在赶工完成，目前进度已经有了三分之二。
再者，他加强了监控以及安保系统。
纪明雪汇报的是智能服装的研发已经签了三年的纳米技术专利权，而且完善了之前的T恤的一些BUG，完美通过了专业机构的各项检测。
散会后，纪明雪喊住陈凡。
“陈凡，找你有件事！”
“啥事？”
“我有个美国同学来蓉城工作，晚上约我吃饭，你陪我一起去呗？”
“同学？”陈凡警惕道：“男的女的，你不会拉我当挡箭牌吧？”
纪明雪白了陈凡一眼：“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嘛，女的。”
“你们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也不是太熟，以前见过几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我手机号的。”
“好的。”陈凡点头，以他对纪明雪的了解，这丫头一般不轻易开口，能让她开口，一定有什么顾虑。
“那我先回办公室了。”纪明雪踩着银白色的高跟鞋，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陈凡心道：不错，这次总算没说谢谢了。
由于暂时取消食堂，员工只能去外边吃饭了。
陈凡让财务部这个月给大家额外安排每天30块的餐补。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下班了。
下班之前，纪明雪给陈凡发了一个西餐厅的定位，一个名叫泰西餐厅的地方。
下班后，纪明雪和陈凡汇合。
陈凡问：“坐谁的车？”
纪明雪道：“开你的吧！”
“好的。”陈凡把定位转给吕正义，老吕开着车向金江区CBD建筑群开去。
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街道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出CBD的水泄不通，进XBD的寥寥无几。到了明天早上，情况就反过来了。
明黄色的保时捷在夕阳的余晖下，宛如一道幻影，向前匍匐冲刺。
下了车后，陈凡道：“老吕，你在附近看看又没有吃的，我陪明总去见个朋友。”
吕正义道：“没事，凡哥，你不用管我，有事情联系我，随叫随到。”
“好的！”陈凡和纪明雪下车离开。
两人进了一栋商业楼后，直奔顶层28层。
泰西餐厅就在顶层。
两人乘坐电梯上楼，一同走进泰西餐厅。
餐厅里面人不多，但看上去都是精英人士，穿着得体，气质鲜明。
他们一进去，一个棕发大波妹便冲他们挥手。这妹子皮肤雪白，很明显是外国人。而她身边的人，则让陈凡大吃一惊。
很眼熟，前几天刚在三亞见过面。
万方雷？
带着疑惑，陈凡跟着纪明雪走了过去。
棕发大波妹微笑着说了一大串英文，但陈凡只听得懂“哈喽，奈斯兔米特呦”之类的词汇短句，对于其他的，就跟听天书一样。
陈凡心中郁闷，我高中英语听力偶尔也是能拿满分的，怎么现在一点用没有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万方雷”吸引过去，“万方雷”正在低头点菜，时不时冒出两个英文单词。
棕发妹冲他不断点头。
“万方雷”看向陈凡，问道：“中国人？”
陈凡心中疑惑，难道才短短几天，这“万方雷”就把他忘的一干二净？如果是演技，那也太高明了吧！这家伙现在看他的眼神如同看陌生人一样。
陈凡道：“嗯，中国人。”
“牛排几分熟？”
陈凡道：“十分熟。”
“万方雷”鄙夷地看了陈凡一眼道：“哥们，你有没有吃过西餐啊？牛排哪有十分熟的，都是奇数，一三五七。”
陈凡道：“我就要十分熟的。”
“万方雷”用教育的口吻道：“哥们，你以后记住了，进西餐厅千万不能说十分熟牛排，就算你要说十分熟，也只能说全熟，懂吧？”
陈凡心中疑惑，难道这“万方雷”真的不认识他了？
“谢谢提醒，我叫陈凡，你是？”
“我？万方震，国外留学刚回来。”
听到他的名字后，陈凡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原来不是万方雷，是万方震，这兄弟俩真是双胞胎，外表还真就一模一样。
“哦，原来是海龟啊，久仰久仰。”陈凡客气道。
陈凡故意在海龟的“龟”字上加重了读音。
这让万方震有些不舒服，总觉得陈凡在嘲讽他。
“你什么学历？”万方震问道。
“高中肄业。”陈凡淡淡道。
万方震道：“原来是初中毕业啊！”
“是的，我很羡慕你们这些能出国读书的孩子。”
万方震挺了挺胸脯，好像高人一等的模样。
他淡淡道：“这人嘛，生来就高低贵贱，总归是有点区别的。”他下意识的把陈凡当成了纪明雪的男秘书，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睥睨视之。
纪明雪和棕发妹愉快的交谈着，陈凡和万方震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万方震问：“你平时玩什么？”
陈凡道：“王者和撸啊撸！”
万方震道：“年轻人不能老是玩游戏，要多运动运动，像我，上个月就跟我女朋友去蓝洞深潜了。”
陈凡明白了，原来万方震是这个棕发妹的男朋友，这个棕发妹是纪明雪在哈佛大学的同学。
“蓝洞，深潜！”陈凡故意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万方震，装出震惊无比的样子：“哇塞，深潜一定很过瘾吧！”
对陈凡“震惊”的表现，万方震十分满意，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炫耀、虚荣是人的天性。
万方震道：“那当然了，蓝洞的神秘绝对是你们这种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可能你们在电视或者网络上看到相关的报道和图片，但是这种感受绝对不是亲眼见到所能比拟的。”
陈凡道：“震哥牛逼，我给你倒杯茶。”
他伸手给万方震倒了一杯茶，万方震满意的喝茶，接着吹嘘了很多经历。
牛排上来之后，陈凡道：“怎么没有筷子，我要筷子，没有筷子怎么吃饭？”
万方震劝阻道：“西餐厅哪来的筷子，哥们，我来教你吃西餐吧！看，叉子要这么拿……”
陈凡拒绝道：“不行，我就要用筷子！服务员！”
一位美女服务员上前微笑着问道：“先生，您有什么需求？”
陈凡道：“我用叉子用不惯，你给我整双筷子。”
“好的，先生，我马上帮您更换餐具！”
两分钟后，服务员拿过一双筷子，恭敬地递给陈凡。
陈凡道：“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