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亲情之召唤


小说:西风破之神威大将军马超   作者:1滴水3滴水   类别:热血江湖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更新慢了/点此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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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婶,原来你与都护府竟是熟识的?”走召看庞大婶停住了话头,期待的问道。
  庞大婶深深看了一眼走召,微笑问道:“公子,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坦诚相告吗?”
  走召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直直望向庞大婶的眼睛里去,似乎是在探询着权衡利弊。
  半晌方才呐呐道:“大婶要我怎么坦诚呢?”
  “你这孩子。”庞大婶略有无奈道:“你就是都护府的小公子,或许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啊!”
  走召三岁前深居后宅,之后上了莲花山也是深居简出,很少与外人接触,这是第一次下山来凉州城,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
  但是,庞大婶竟然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身份,若不是和他家有渊源就是有世仇。
  不过看庞大婶慈眉善目,通身有一种暖暖的气度,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走召没来由便觉得十分熟悉。
  而等庞大婶缓缓说出一句:“公子,这些年你受苦了”的时候,走召倏然意识到,这就是妈妈的味道啊!
  尽管极力强忍,但他还是眼圈一红,带了几分哽咽道:“大婶,我,我就是马超。”
  “公子。”庞大婶低低唤了一声,快步走到走召跟前,一把将走召搂进自己的怀里,就像见到了自己至亲的孩子,又像一件宝贝失而复得。
  庞大婶搂着走召,轻轻拍着他的背,半是高兴半是哀伤道:“当年大婶还抱过你呢,转眼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夫人那时还是如花的年纪,将军也是意气风发的英武,可是那些时光毕竟都不在了。
  那年,我听到你们母子的噩耗,就断然不信老天爷能眼睁睁看着让好人都遭了难,看啊,公子你还是好好的长大了。不知道将军若见到你,会不会一高兴就好的快一些呢......”
  庞大婶只顾着自己唠叨,甚至都语无伦次起来。
  走召被她牢牢抱在怀里,有些拘谨也有些憋闷,但不忍拂却庞大婶的拳拳爱心,私心里也隐隐约约舍不得这难得的来自母亲的味道,便任由她絮絮叨叨。
  “阿娘,你让三哥哥缓口气吧!再勒下去,三哥哥都快被你勒坏了。”一旁的庞小妹上前拽了拽她母亲的衣摆,调皮的说道。
  庞大婶松开臂膀,看走召果然面红耳赤,便呵呵一笑道:“看我都高兴坏了,公子莫要见怪。”
  走召急忙起身,对着庞大婶深深一礼,诚恳道:“大婶,不要公子公子的称呼了,您还是像叫您的孩子一样叫我吧!”
  庞大婶略作沉吟,欣然道:“也好,那我叫公子?”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自始至终走召都没有把现在的名字告诉庞家人知道。
  “大婶,我师父取了一个化名给我,叫走召。您就这样叫我吧!”
  走召话刚说完,就听庞德“咦”了一声。
  “兄弟,你的名字莫不就是“超”字的分体吗?”庞德在手掌上比划着书写。
  走召含笑:“二哥说的不错,正是这个缘故。”
  “那我以后就叫你走召兄弟了。”庞德自来熟的上前,笑着拍了拍走召的肩膀。
  庞大婶却忽然沉下了脸,呵斥庞德道:“不得无礼,你怎可真的与公子兄弟相称?在外面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有外人的时候,公子就是你的少主,不能乱了尊卑。”
  庞德收起脸上的嬉笑,恭顺地对着母亲施了一礼,又对着走召躬身道:“少主,适才冒犯了。”
  走召颇为不适应这样的相处,一把托住庞德的胳膊,转头对庞大婶正色道:“大婶,正如您所说,外面不过是掩人耳目,家里才要随意些。况且我与二哥一见如故,以后就是兄弟了,千万不可拿那些陈腐的教条来束缚,以免咱们弟兄生分。”
  “那好呀,咱们不如结拜吧?”庞德嘴快地抢先道。
  庞大婶又要呵责。
  走召赶忙挽住庞德的胳膊高兴道:“我也正有此意呢!”
  两个人说着便一撩衣摆同时跪下来,庞小妹机灵,早跑到前面打开了厅堂的门,走召和庞德面朝堂外磕了三个头。
  走召并没有见过结义的真实情景,但凭借前世的记忆依样画瓢道:“苍天为证、厚土为鉴,今日我马超与庞德结为异性兄弟,但求祸福与共荣辱同在。”
  说完望向庞德。
  庞德其实也是从街上那些说书人的嘴里听来的,更加不知道结拜是个什么流程,但听走召说的麻溜,便顺着他的原话重复了一遍:“苍天为证、厚土为鉴,今日我庞德与马超结为异性兄弟,但求祸福与共荣辱同在。”
  走召等庞德说完,两人齐齐磕了三个头,就算是结拜了。
  这一行动来得太突然,直到二人磕完了头站起来,庞柔才反应过来,急忙喊道:“不行,我也要结拜。”
  庞德和走召相视一眼,大笑道:“大哥,你早干嘛去了,已经迟了。”
  庞柔不甘心的反驳:“那就重来一次,咱们三个再来一次。”
  “我也要,我也要!”庞小妹也来凑热闹。
  庞德瞪了眼睛皱着鼻子道:“你俩别瞎胡闹了,咱们仨本来就是兄妹,还结拜个什么劲儿?我已经和走召结拜了,就算是你们也结拜过了,不信你们问阿娘。”
  庞柔和小妹半信半疑向庞大婶看去。
  庞大婶是个恪守礼教的人,已然觉得庞德和走召兄弟相称是逾越了,还哪里能允许其他两个孩子也跟着胡闹,便无奈点头道:“是啊,再不用拜一次了。”
  庞柔兄妹二人这才作罢。
  走召瞥了眼一旁的庞德,见他给自己挤了挤眼睛,还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就瞬间明白了庞德的意思,这家伙还有几分小聪明呢,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兄长和妹妹给忽悠了。
  庞大婶看着眼前嬉闹的四个孩子,不由就将思绪的触角延伸到了从前。
  昨日之日不可留。
  唉,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早有定数吧,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庞大婶捞起衣襟擦了一把老泪,公子原来还活着,这就是对她、也是对大将军最大的安慰了。
  只是,这孩子瘦了,不如他小时候那样胖嘟嘟的瞧着让人高兴,想来这些年过的清苦。
  “唉!真是造孽呀,堂堂都护大将军家的公子,竟遭遇了那么多的苦楚。”庞大婶一边在心里默默慨叹。见天色不早便催促着几个孩子早些休息,既然相聚了,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走召安心住在了庞大婶家,与庞家三兄妹相处也十分融洽,都是少年人,总有许多一拍即合的的想法和说不完的话题。
  把自己这些年在莲花山天赐寺的经历简单说了说,听得庞家兄妹倒羡慕起来,对天赐寺也一脸向往。
  走召摇头失笑,庞大婶拉扯着三个孩子也算艰辛了,还好有父亲的照顾,一家人日子勉强过得去,但庞德他们毕竟还是幸福的,又哪里能体会自己这一路来的辛苦?
  对于自己而言,天赐寺是迫不得已下的避难所在,而对他们来说就成了颇为新奇的游玩之地。
  庞大婶知道走召见父心切,但连日来即便与之熟识的她都进不去都护府,同样也很挂心马腾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便叮嘱走召静心等待,她先过去问问情况再决定。
  走召第一次来凉州城,确实两眼一抹黑,想起临走时一空大师那番分析,非常时期自己断然不能多生事端,只好听从庞大婶的意见,请她前去代为打探,以便寻找合适的时机见一见父亲。
  这些年在山上,他不是没有怨恨,一直怨怪当年母亲被火焚后,父亲居然不追究事情的真相,也不严惩那些杀害母亲的人。
  但是,这两日在庞大婶的述说中,走召隐隐感觉到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父亲的不作为应该是忌惮着什么人。
  他曾发誓要替母亲昭雪报仇,尽管对父亲有所怨怪,但同时也渴望着父子相认。
  这是亲情的召唤,现在他只想着与父亲一起去面对,盼着父亲安好。
  在脑海里一次次勾画着父亲的相貌,设想着见面时的场景,走召满怀期待又微微忐忑,既兴奋又担心,总之种种的情绪作怪,让他坐立不安难以自持。
  满心满肺都是即将见到父亲的复杂心绪,就像塞满乱麻的口袋,混沌又杂乱,理了又理,最后终于理出一条清晰的线来,那就是期待。
  可见,此时在走召的内心里,总归还是把与父亲的相认放在头一位的。
  当庞大婶再一次神情恹恹回来,对着走召摇了摇头的时候,那些所有的煎熬不论是喜悦的、担心的、忐忑的,都忽然化做了一片空白。
  半晌,走召才闷闷地出声问道:“大婶,还是没有机会对吗?”
  庞大婶看走召满脸失望,拉他坐下来柔声安慰道:“没事,再等等,大婶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将军见面的。
  守门的侍卫我认识,他悄悄跟我说,将军本来就受伤颇重,那日又遭到刺客的袭击,为了将军的安慰着想,这才谢绝了一切探访。
  等过几天,将军伤势好一些了,咱们再去就一定能见到了。”
  走召闷闷不乐,低头想了想道:“其实我这次是偷偷溜下山的,师父和寺里的师兄弟们都不知道,若长时间待在这里,就怕师父他们担心。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庞大婶闻言“咳”了一声,笑道:“这是什么事呢,还值得公子犯愁?城里见天都有上山去礼拜敬香的人,我们可以请人带信给你师父啊!
  一空大师若知道你在大婶家里,是因为担心将军的伤势才下的山,他肯定不会怪罪你的。”
  走召其实也不愿意就这样回去,没亲眼见到父亲恢复,他怎么能安心。
  听庞大婶说的有理,眼睛里顿时有了神采,点点头咧嘴笑了。
  走召能多留几天,这对于庞德几个来说也是好消息,几个人已经成为好玩伴,终日凑堆为伍岂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