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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送别咕歌的商务团队，邱俊和季儒云带着一行人重返星辰办公室。
劳累了一整天，但是所有人的精神充满了亢奋，在大事已定的前提下，之后的谈判不过是走个过场。
想想看，这种涉及到操作系统的大事上，前后不过一两周的时间就能把大体框架确定下来，这在整个商业谈判领域都是少有的效率。一般情况下，没有个把月想都不要想，也许双方连对方的文件都没有看完呢！
这就是互联网，这就是咕歌，这就是星辰。
当目标已确定，周边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双方并且能够因此让利，那么对于谈判团队来说，一切都是开心的事情，而不是一种折磨。
咕歌与星辰的关系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既是朋友，又是敌人。
但是往往朋友会注意到你的优点，敌人注意到你的缺点。
一个笨蛋会从朋友身边获取的很多，但一个聪明的人，会从敌人那里得到更多，因为他们是最先发现你的缺点。
看着邱俊和季儒云分坐在沙发两头，团队成员四散开来，彼此间充满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邱俊起身向林成楠介绍道：“林总，这位是我们今天的特别代表，崔可欣。”
说完，邱俊在林成楠耳边小声说道：“她是商务埠驻魔都特派员。”
林成楠的笑容收敛几分，笑着回应道：“崔领导好。”
崔可欣的年纪不大，至少比起林成楠的母亲来说要年轻许多，后者笑着说道：“林总不要这么客气，叫我的名字就行。”
崔可欣见过的这么多人中，如此年轻，还如此有本事的真是头一次见到。主要是小伙子长的太精神了，上了年纪的女性一看，就想把自家的女娃介绍过去，没有的也可以介绍一下侄女什么的。
那暖暖的笑容一看就是好女婿，特守夫道的那种。
林成楠对于崔可欣的到来举双手欢迎，她的出现还为邱俊的团队带来两位重量级人物，虽然林成楠本身看不出来，体重也不怎么样呀！但是季儒云和邱俊两人对此十分满意，这就足够。
虽然事情既然解决，时间也不早了，但这晚饭还是要吃的。
魔都的夜晚就是这点好，再怎么样都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吃饭的地方。
一行人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就看到邱俊急忙赶过来，说是魔都招商办的一位办事员，已经在星辰等了整整一天了，林成楠是不是能见他一面。
“熟人？”
林成楠示意陈果先带人过去吃饭，他随后就到。
“不是熟人，是熟人的孩子。”
邱俊无奈的说道，从事律师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不跟政府打交道，时间长了，毕竟关系会有亲疏远近。这熟人拜托的事情，邱俊自然会上心。
林成楠明白，自从藤讯的消息对外公布后，星辰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企业，开始进入政府的视线，算作“储备潜力，”萌新一枚！
而招商办的人上门，显然是有所图谋。
邱俊带进来的人很年轻，像是毕业没多久的那种，甚至有些稚气未脱，看到林成楠比他更年轻，更帅气的时候，年轻人愣了许久。
“林总好，我是招商办的李子轩。”
林成楠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他是魔都哪位领导的孩子，既然是邱俊的熟人，位置总不会太低吧！
可惜魔都有级别，有实权的，那真是数不胜数，林成楠这个圈子外的人能知道个屁，还不如直接问邱俊来得快。
或许是大家同为年轻人的缘故，开场之后，大家倒也能够聊到一起。
“这么说来，你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问问我们星辰未来的规划？”
林成楠其实也担心会有一些非理性的要求，好在聊下来，都是一些常规的问题，主要就是了解一下企业的运营情况，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李子轩点了点头：“先前没有关注到星辰是我们工作不到位，林总毕竟不是魔都人，而且这么年轻，部门领导就想先派我来探探底，星辰是不是可以考虑，把魔都当成总部来建设，我们对于高新技术企业有很大的扶持力度，星辰目前的情况几乎都满足。”
在林成楠心中，建设总部这件事情还是太遥远了，最初的他不过就是想把老妈抵押的房子要回来，毕竟在霸道总裁的培养道路上，他不过是个才起步的，想要等到成熟阶段还早着呢！
“这件事没办法给你准确答复，毕竟星辰还很年轻，未来有太多的变化。”
林成楠的话让李子轩脸色发苦，不过想来也是，空口无凭，说再多都没有用。
企业不见真金白银的扶持不会轻易点头，政府也是一样，不看到企业的潜力，也不会用心扶持，双方就是那种恋人未满的状态，想要入洞房可以，小钱钱或者等值的东西谈好，剩下的都好说。
“不过既然是俊叔的熟人，我这边也给你一个承诺，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魔都。”
林成楠的一番话让李子轩心满意足，两个人谈的时间不长，毕竟是首次接触，能够聊下去就是好的开始的一半。
等到林成楠和邱俊赶到饭店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刚好菜上了大半，众人也是不再客气，敞开了肚皮。
崔可欣在公事之外，你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政界人士，和门口买菜的阿姨们没什么区别，只是她的个人打扮风格，更具性格，有点特别的味道。
就像是有些人，看着长的不咋地，但是人群中一眼就能区分。
崔可欣就是这样的人。
饭桌上林成楠和陈果就像是两口子，毫不见外，两个人作为主家热情招待在座的各位，邱俊非常乐意看到这一点。
一家公司的领导人，如果有一个满意的婚姻，对于整个企业而言都是好事。
从两人的颜值来看，那真是天造地设，加上半个“青梅竹马，”相同的求学经历，这种知根知底，远比半途插进来一个女人要来的靠谱。
在邱俊看来，至少十年内，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是非常稳定的，有这时间，星辰的发展也早就步入正轨。
相熟以后，邱俊也发现了林成楠确实有些脸盲，有关这点他还专门私下向陈果求证过。
林成楠在对于“人”颜值的判断上，和常人有着巨大的差别，除了和大家一样认可陈果的颜值以外，对于其他人，特别是女人，总是很“冷淡，”一些在常人眼中还算漂亮的女孩，他就像是看不到那种别样的美。
比如说……苏雯！
这个是陈果印象最深的事情，当初高三年级公认的美女，很多人都看出来苏雯对林成楠是有那么些个意思的，但是林成楠呢？至少在高考前，是默默无闻之辈，但就是这个，还傲气得不得了，人家上门都是爱理不理的，也不知道这个吊毛哪儿来的自信。
或许在邱俊的眼里这是一种病，但是这种病好呀！千万不能治。
魔都律届小浪子邱俊太清楚，一个有颜又有才的男人就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吸引着无数的“飞蛾。”
有马蚤气的，纯情的，禁欲的；有职场的，有场外的；商务的，学生的，护士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他邱俊能够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是吃过血与泪的教训，像林成楠这样的“好”孩子还是别这样，这样的苦楚，他邱俊一人承担了。
饭桌上，你来我往，众人肆意的聊着，季儒云更是爆料，说先前才第一次见面，就被林成楠给拉过来了，死都不松手的那种，要不是两人长相差距太大，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父子呢！
重要的是，季儒云第一次被林成楠请客的时候，两个人光顾着聊天说话根本就没吃饱，晚上饿肚子了，所以这次季大佬一定要吃回本。
一顿晚餐吃的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早，林成楠带着陈果先去机场，邱俊主持接下来商务谈判的事情。季儒云和崔可欣在一侧辅助。
今天是星辰世界前往霉国的日子，邱俊为此还从公司调了一位有过霉国工作经验的人员帮忙。
“小楠，今天招商办又来了一位领导，还带了一行人。”
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林成楠收到宋娜的消息，前者还有些奇怪，不是昨晚才聊过的么？自己虽然没做出什么承诺，但星辰的事业才展开，根本不可能挪地方呀！
这些上门的领导未免太急切了吧！
“邱总那边知道么？”
宋娜听到林成楠的询问回应着说道：“邱总那边正在和咕歌的人开会，还不清楚。”
“先这样吧，我这边先送几个人，等我回去了再说。这个事情暂时交给邱总来处理，等他们会议休息的时候你再去问问看。”
邱俊在星辰体系内没有具体对应的公司，直接就是战略委员会委员，在地位上甚至高于各个公司的负责人，一声“邱总”也是大家默认的。
至于招商办来人，莫非是李子轩带着领导来了？
而在另一条路上，302室送行的车内，周启航看了看马岳阳问道：“老马，出门前你拿着电话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马岳阳看了看电话，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其实马岳阳心虚的很，今天是孙一凡头一回出国，而且是代表星辰世界，林成楠最近虽然不在宿舍，但肯定会出现，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告知孙艺涵呢？
为了宁宁，兄弟这个手足只不过破点皮，没啥大不了的。
再说了，自己只不过是和“别人”说说兄弟去机场的事情，又没说其他的。
“你小子不会告诉孙艺涵了吧？”
周启航看了看车前座的孙一凡，侧过来偷偷的问道。
“这你都知道？”
马岳阳惊讶的回应着。
“你个孙子真够损的，小楠都有果哥了，你这不是添乱么？”
“周哥，航哥，我也是没辙不是么？联谊之后我就一直没机会，再这么下去，孙艺涵怎么帮我搞定宁宁，我也想要有女朋友呀！再说了，有果哥在我怕什么，谁能抢的过她，我这个算不上损公肥私吧？”
“我看你就是嫌不够乱！”
周启航提醒道：“万一让果哥知道你在背后使坏，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谁家兄弟帮着外人拉皮条。”
“我靠，你说我是龟公？”
“我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呸，你就说了，回头我告诉小楠，你说他是鸭子......”
“”
……
孙艺涵一大早接到马岳阳的电话，立刻开着小车带着舍友们赶向机场，等到了的时候，老孙已经站在大包小包的行李旁，林成楠正和一个女生在他们面前说些什么。
“咦，孙艺涵也来了？”
老孙有些疑惑的问道。
星辰世界前往霉国的团队，吕莉莉作为名义上的领队，邱俊派出的协助商务作为副手，孙一凡则是带着学习的态度，兼职苦力、保安、拎包人的身份默默的做着后勤工作。
马岳阳和周启航看了看一旁的学姐吕莉莉，默念一句“我靠！”
在两人的眼里，之前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学姐，此时不过是稍微化了点淡妆，瞬间变得与众不同。
“你想干啥，泥奏凯！”
周启航不着痕迹的挤了挤马岳阳：“你都是有‘宁宁’的人了，别再抛媚眼了，快看，你的宁宁来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抛媚眼了。”
马岳阳感觉自己真是为了一个大树放弃了整个森林，眼前的学姐也是很有范儿的，至少在外形上不比他的程宁宁差。
特别是当程宁宁有些不满意的从车上走下来时，马岳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两个人从十一期间到现在，见面的次数没几次，几乎都是老马同志说这儿的东西好吃，那儿的东西好玩，或者哪个公司出了新产品，挺不错的。
总结来说，就是好吃好玩好东西送上才能见一面，马岳阳又不是傻子，这些事情当然不好和舍友们说，约个女孩完全靠物质诱惑为主，太丢人了。哪像林成楠，真要是放开了，勾勾小指就有人送上门。
就像是孙一凡的小老乡孙艺涵，那可是新闻系有数的美女之一，愣是被林成楠无视。
马岳阳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失败过，但是在这事情上，真的被打击坏了。
还好孙艺涵人算是不错，至少说到做到，否则自己一边卖着兄弟，一边讨不了好处，那真是丢人到家。
马岳阳打起精神，屁颠屁颠的迎来程宁宁。
林成楠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去继续和孙一凡，吕莉莉说话了，陈果乖巧的站在一旁，作为星辰世界的一员兼半个老板娘，陈果也是有资格送行的。
“学姐，国外不比国内，万事安全第一，老孙这个身板我是不放心，这次去咱们尽量精简行程，该花钱雇人的地方别省着，等到熟悉以后，由你带队，咱们公司全员去霉帝旅游，深入敌军内部。”
说完，林成楠又对着邱俊派来的同事说道：“章姐，星辰世界这边暂时就拜托你了，你是熟门熟路，他们两人的安危我可是交给你了，别怕花钱，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咕歌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给你们的电话记牢了，有事情就打这个电话，他们作为地头蛇，还是有些能量的。”
被叫做“章姐”的中年女性表示没问题，她可是标准的海龟，先前在硅谷工作那么久，现在不过是旧地重游。
老板人虽年轻，但是很Nice，整个团队也是充满了朝气，哪怕就是邱俊这等“大龄青年”也是属于元气满满，整个团队活力十足，不比年轻人差。
最后，林成楠还是对着老孙叮嘱道：“尤土碧那边顺道去接洽一下也行，咱们的游戏虽然很小众，但是他们也应该能看得出，用户热情度很高，给点资源也是应该的，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再说星辰也是咕歌的合作伙伴，不看僧面看佛面，到那儿咱们也不用低三下四的求人，能合作就合作，不行咱也别强求，真要是不给面子了，我去联系‘小猪。’”
林成楠一句“小猪”让离别的团队充满了欢笑。
自从和咕歌开始谈判，林成楠就在背后使坏，有的没的和大家安利腐国的一部动画片，叫什么粉红猪的，一开始大家不在意，但是看得多了才突然发现，此佩奇非彼佩奇，但两人都是佩奇。
林某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蔫坏蔫坏的！
孙艺涵带着舍友们打着前来送孙一凡的旗号，实则是想和林成楠创造一些机会，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清楚。
这种女追男的感觉甚是稀奇，一众女生虽然对林成楠的外貌比较看好，但毕竟不是一个系的了解不多，大部分还都是网上的消息，不知真假。
先前看到林成楠转过来望一望自己，孙艺涵还举着手想和他打个招呼，但是林某人就跟没看到她似的，很快又转过去。
马岳阳这个狗腿倒是看到程宁宁后跑了过来，瞅到孙艺涵那可怜兮兮的神情，连忙讨好道。
“别介意，我兄弟就这样。”
“我说我介意了么？”
孙艺涵同样双目放光的盯着林成楠的背影，这个男人已经是一而再的无视他了，不是那种做作，那种对她而言冰冷禁欲的感觉，好Man！被这样男人拥在怀中，应该会很安全吧！
“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看着倚在林成楠身边陈果，已经超过安全线的那道门槛了。虽然孙艺涵没有看到正面目，但是凭借女性的直觉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劲敌。
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女生也是隐隐漏出敌意。
仔细看去，周启航和孙一凡他们都是围绕着林陈二人。
“这个……是小楠的女友！”
马岳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几个人缓步走到林成楠身旁，孙艺涵仔细的打量起来。
身着长裙的陈果亭亭玉立，那种很难穿出气质的服装，愣是被陈果穿出一丝仙气，面容就更别提了，已经难以用精致来形容，秀丽的很。
先前还觉得不错的学姐，在陈果一旁也开始变得路人起来。
果然，美女都不能和陈果站在一起，太影响自己的正常发挥了。
“这是你女朋友？”
孙艺涵感觉这是她目前遇到最为强大的敌人，没有之一，说话的嗓门也很大。
看着林成楠毫无表情，都不想理自己的模样，那种高傲俯视的味道十足，特别是连话都懒得说，孙艺涵感觉心跳又加快了几分，这种被无视的心痛让她有些迷恋。
于是又扭过头对着马岳阳小声说道：“没和我开玩笑，真是小楠的女友？”
马岳阳露出个难看的笑容，然后把孙艺涵拉到一边：“大小姐呀，早就和你说过林成楠有女朋友，你争不过的，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真人，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小楠抢过来，成了我能叫你一声弟妹！”
说完，马岳阳心中吐槽：“能成才见鬼了，人家两个人好的如胶似漆，水泼不进，你想插一把，你连缝儿都插不进去。”
孙艺涵也感觉挑战难度好大，此时她觉得自己连灯泡都算不上，匆匆赶来没有说上一句话，本想着等林成楠能和她呼应一下，却眼瞅着对方关顾着和即将离别的舍友打招呼。
“那些都是什么人？”
孙艺涵感觉自己的竞争力太弱了，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马岳阳顺着孙艺涵的眼神看过去，小声说道：“都是小楠公司的人，老孙就是个打杂的，要不是小楠的关系，这次出国的机会能轮到他？”
孙艺涵的眼神透着亮，然后不着痕迹的说道：“今天既然你帮我了，我也帮你，等会儿一起吃饭，我带着程宁宁一起，你别掉链子了，以后有消息再告诉我。”
马岳阳悄悄比划一个“ok”的手势。
看着孙一凡大包小包的跟在星辰世界团队后，林成楠挥了挥手：“咱们也撤吧！”
陈果笑着跟在身后，小声说道：“不和马岳阳的朋友打招呼？”
林成楠看了看孙艺涵那期盼的眼神，蠢蠢欲动，就是想和他说个话的神情，依然摇了摇头。
“走吧！”
陈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羞怯的跟在林成楠身后，两个人——打车走了！
“你看看林成楠，不就是开了个公司么，拽的跟什么似的，和我们家艺涵说个话就那么难么？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打车回去。”
别看孙艺涵是孙一凡的老乡，但是人家姑娘入校没多久就买了个四轮，家境比起老孙来说好的太多，不缺钱的主儿。
加上人又大方，很快就成了女生宿舍的大小姐，几个舍友也愿意跟在她身后，程宁宁跟着最紧，像极了拎包小妹。
回程的路上，马岳阳和周启航分开，然后被孙艺涵拉到车里，此时听到程宁宁这么一说，马岳阳心里感觉有些不痛快。
“我说你们平时不上网的么？”
马岳阳感觉有些话不吐不快，虽然林成楠没有明说，但是宿舍里大家都是默认的，就是出门不乱说话，宁叫人知，也不想通过宿舍人口中去宣传什么，否则总有种狐假虎威的意思。
“上网，怎么不上了。”
“校内论坛你们不去么？”
马岳阳听到回复再次问道：“林成楠不光是咱们新生代表，在校内论坛甚至新生群中都很红的，果哥也很红的，你们都不关注一下么？”
“果哥？”
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马岳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哎呦”一声。
“就是小楠的女友，刚才你们见过的，之前头发短一些，小楠都开玩笑叫‘果哥，’我们大家都跟着叫了。”
“就是那个女生呀！”
孙艺涵一边开车，一边寻思着。
沃尔沃的空间不算大，五个人有些挤，马岳阳恨不得坐到后座上，可惜被孙艺涵拉到副驾驶的位置，只能扭着头和大家说话。
“你们别光顾着看人家漂亮，果哥家庭条件很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马岳阳有些惴惴不安，本以为自己的条件算不错，但是这么长时间校园生活下来，比自己条件好的多了去，自己这个富贵公子的身份也就能在老家炫耀一把，在魔都实在拿不出手。
别的不说，孙艺涵小车都开上了，自家的老父亲可是绝不会给自己一笔钱买车的，要不是自己聪明多要了点生活费，怕是连这个都是能省就省！
“那女孩有我们家艺涵漂亮么？”
马岳阳瞅了瞅程宁宁，自己的女友是不是也和林成楠一样眼瞎，虽然单独看孙艺涵很漂亮，很精致，但当两个人站在一起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人家陈果甩孙艺涵一条街好么？
“真的，大小姐们，不骗你，林成楠那性子你们是不知道，做朋友没的说，但是女生想要和他谈朋友根本就不行，人家眼里只有陈果，奔着结婚去的那种，家长都见过。平时开开玩笑没事，真要是有什么，那孙子可是能下狠手的，你们没事可别去撩果哥，我郑重提示。”
孙艺涵没想到其他的，只是想到分别前，陈果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的像个吃到葡萄的小狐狸。
两个人伴在一起行走的身影很契合。
再看一眼马岳阳，好像生怕她们几个女生去找陈果的麻烦一样，难道她们是小太妹么？
“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对了，你知道那个什么‘果哥’的信息么？”
听到孙艺涵的询问，马岳阳狠了狠心说道：“大小姐，真不开玩笑，我知道你条件好，但校内论坛早就爆料过，人家‘果哥’是丽仁集团公主，唯一继承人。”
“什么丽仁集团？”
程宁宁在一旁有些不屑的说道：“别是个公司就叫集团，就像林成楠找几个人就是开公司一样……”
马岳阳感觉自己真要考虑一下对象的智商，不能光看外表，否则真的影响下一代。
大家都是上福旦的，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宁宁，丽仁虽然不出名，但是目前市面上你看到的好几个牌子都是他们家生产的，苏xxx，梦xx……千万别说你没听说过。”
程宁宁楞了一下，撇着嘴反驳道：“不就是卖衣服的么，艺涵家还是开发房地产的呢？”
“宁宁！”
“宁宁！”
马岳阳和孙艺涵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过孙艺涵此时的声音有些清冷，毕竟是家庭条件不错，应该懂得‘丽仁’两字的能量。
马岳阳则是有些焦躁：“宁宁，果哥的事情咱就先不说了，那是人家老爹牛。
但小楠也是真有本事的，老孙他们去霉国你们也是看到的，不是谁开个公司都能让员工出国谈事儿的，更何况还是在校学生，有时候你能不能别瞎说，会得罪人的。
“我怎么了我，马岳阳你怎么就这么怂呢？”
程宁宁有些不满意的说道：“我就说怎么了，他林成楠能听得见么？开公司了不起了，我们家也开了个公司，虽然员工平时不出国，但是每到团建，周边城市转转也是没问题，算下来也是好几十号人呢！”
“这不能比的！”
马岳阳扯着嗓子说道：“一般的公司、厂子之类的能和小楠的公司相比么？”
“怎么就不能比了？大家都是办公司。”
马岳阳有些热血上头，脱口而出。
“小楠开公司，一年上亿的收入，你们家能做到么？”
最怕车里突然的安静，程宁宁三个坐在后排的女生不说话，驾驶位上的孙艺涵也是沉默不语。
马岳阳坐在位置上缓了好久，打量着车内众人的神情，声音有些低沉：“大小姐，你故意套我的话？”
说完，又看了看程宁宁一眼：“你配合的很好。”
程宁宁面露笑意，和后座的舍友们击掌。
“问了你好多次林成楠的事情，明明他是你们宿舍最小的，但是我们都看出来了，他是你们宿舍的核心，搞了半天，这么能赚。”
“你们是不是当我傻！”
马岳阳揉着自己多肉的脸颊说道：“这些消息都不算秘密，你们自己去查查就知道了，光想着问我算哪门子事。”
“你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外面那些都是传言，算不得数。”
开车的孙艺涵心平气和的说道：“之前我也问过你，但你就是不说，现在宁宁激你一下就说出来了。刚才说的‘上亿’真的假的，反正都说了，告诉我们吧！我们真不缺钱，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
马岳阳看着女生们沉默不语，难怪都说要防着点漂亮女生，自己一个“单纯”的男孩子，在这群妖艳贝戋货面前，确实有些不够看。
“上亿算少的，光是我们宿舍几个人知道的，林成楠在外面的公司今年就有不少的收入，老孙这一趟事情要是成了，小楠私下许诺的团队奖金就有一百万。具体的我不说了，你们自己去查查‘星辰联盟，’前不久才上电视的，就是小楠的公司。”
“是那个把游戏卖给藤讯的公司么？”
后排的女生张怡叽叽喳喳的说起来：“之前还说是我们学校的同学，没想到是林成楠。艺涵，你知道么？”
“知道！”
孙艺涵心中有些失落的说道：“新闻上不是都说了，致富还是要靠网络，说是卖了快两个亿。”
“卖了这么多？”
“好多钱！”
女生们挤在一起，似乎是要盘算这么多钱该怎么才能花的出去。
肤浅！
“谁告诉你卖了！”
马岳阳不得不纠正她们的说法：“那是代理，只是一笔代理费，游戏收入另算的。”
马岳阳看着一群只知道论钱数量多寡的女生：“何况人家拿了藤讯好几千股股票，你们去看看，从九月底到现在，藤讯的股价都涨了多少，现在就不是一两个亿的事情。”
女生们面面相窥，搞了半天，刚才在机场送行时站的真是位大佬。
“感觉艺涵的挑战难度好大。”
“正因为大，收获也才丰厚呀！”
女生们好像不避嫌的一样，就在马岳阳的面前说着悄悄话。
下了高架，看到前面有一处能停车的地方，马岳阳对孙艺涵说道：“前面放我下来吧！”
“怎么，不回学校了？”
孙艺涵问道。
“不回了，有些事情。”
车门打开，马岳阳走的有些落寞，摇下车窗的孙艺涵朝着不远处的同学喊道。
“老马，你生气了？”
马岳阳没说话，只是留着一个背影，竖起的手在空中摇摆着。
车里的女生看了许久，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走吧，再不走要贴罚单了。”
程宁宁催促着，沃尔沃轻巧的掉了个头，开向校园。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程宁宁回望那个人群中的消失不见的身影，心中默念：302没一个正常人。心中那丝淡淡的失落，就像是一只天天围着你转的小狗，突然找到了主人，离你而去一般。
马岳阳知道自己走的有些匆忙，不够男子汉气概，像个灰头土脸的失败者。
但那又怎么样，虽然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也不是傻子，老孙的老乡段位比自己高，再玩下去万一玩出火，连带着把果哥惹生气了，那真的是和林成楠兄弟没得做。
像林成楠那种人，真是动他衣服他就断你手足，惹怒他不要紧，把陈果得罪，枕边风一吹，自己就要完蛋。
程宁宁也不是之前看的那么爱慕虚荣，说不定都是装的，这么会演的女孩好像也不太适合自己，想想还是今天看到的学姐好，等老孙回国的时候，再去接机。
走在喧嚣的马路上，马岳阳走的很潇洒，越走越快，甚至小跑起来，拐弯的时候甚至忍不住吼了一嗓子，吓了路人一跳。
“神经病呀！”
马岳阳连忙说了句“对不起，”慌乱的跑走了。
这就是马岳阳不是初恋的初恋，总是半途而废，像一只老鼠小心翼翼的去试探，稍微发现点不对，立刻抽身撤离。
其实这就是大学生活，最为绚烂多姿。
有退缩，也有拼搏；
有相聚，也有分离；
充满色彩的生活中，总是不经意间忘却，然后铭记，那多情的感触，总在不停的挠动着你的内心。
没有付出代价的成长，那是一件幸事，值得庆贺！
劳累了一整天，但是所有人的精神充满了亢奋，在大事已定的前提下，之后的谈判不过是走个过场。
想想看，这种涉及到操作系统的大事上，前后不过一两周的时间就能把大体框架确定下来，这在整个商业谈判领域都是少有的效率。一般情况下，没有个把月想都不要想，也许双方连对方的文件都没有看完呢！
这就是互联网，这就是咕歌，这就是星辰。
当目标已确定，周边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双方并且能够因此让利，那么对于谈判团队来说，一切都是开心的事情，而不是一种折磨。
咕歌与星辰的关系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既是朋友，又是敌人。
但是往往朋友会注意到你的优点，敌人注意到你的缺点。
一个笨蛋会从朋友身边获取的很多，但一个聪明的人，会从敌人那里得到更多，因为他们是最先发现你的缺点。
看着邱俊和季儒云分坐在沙发两头，团队成员四散开来，彼此间充满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邱俊起身向林成楠介绍道：“林总，这位是我们今天的特别代表，崔可欣。”
说完，邱俊在林成楠耳边小声说道：“她是商务埠驻魔都特派员。”
林成楠的笑容收敛几分，笑着回应道：“崔领导好。”
崔可欣的年纪不大，至少比起林成楠的母亲来说要年轻许多，后者笑着说道：“林总不要这么客气，叫我的名字就行。”
崔可欣见过的这么多人中，如此年轻，还如此有本事的真是头一次见到。主要是小伙子长的太精神了，上了年纪的女性一看，就想把自家的女娃介绍过去，没有的也可以介绍一下侄女什么的。
那暖暖的笑容一看就是好女婿，特守夫道的那种。
林成楠对于崔可欣的到来举双手欢迎，她的出现还为邱俊的团队带来两位重量级人物，虽然林成楠本身看不出来，体重也不怎么样呀！但是季儒云和邱俊两人对此十分满意，这就足够。
虽然事情既然解决，时间也不早了，但这晚饭还是要吃的。
魔都的夜晚就是这点好，再怎么样都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吃饭的地方。
一行人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就看到邱俊急忙赶过来，说是魔都招商办的一位办事员，已经在星辰等了整整一天了，林成楠是不是能见他一面。
“熟人？”
林成楠示意陈果先带人过去吃饭，他随后就到。
“不是熟人，是熟人的孩子。”
邱俊无奈的说道，从事律师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不跟政府打交道，时间长了，毕竟关系会有亲疏远近。这熟人拜托的事情，邱俊自然会上心。
林成楠明白，自从藤讯的消息对外公布后，星辰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企业，开始进入政府的视线，算作“储备潜力，”萌新一枚！
而招商办的人上门，显然是有所图谋。
邱俊带进来的人很年轻，像是毕业没多久的那种，甚至有些稚气未脱，看到林成楠比他更年轻，更帅气的时候，年轻人愣了许久。
“林总好，我是招商办的李子轩。”
林成楠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他是魔都哪位领导的孩子，既然是邱俊的熟人，位置总不会太低吧！
可惜魔都有级别，有实权的，那真是数不胜数，林成楠这个圈子外的人能知道个屁，还不如直接问邱俊来得快。
或许是大家同为年轻人的缘故，开场之后，大家倒也能够聊到一起。
“这么说来，你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问问我们星辰未来的规划？”
林成楠其实也担心会有一些非理性的要求，好在聊下来，都是一些常规的问题，主要就是了解一下企业的运营情况，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李子轩点了点头：“先前没有关注到星辰是我们工作不到位，林总毕竟不是魔都人，而且这么年轻，部门领导就想先派我来探探底，星辰是不是可以考虑，把魔都当成总部来建设，我们对于高新技术企业有很大的扶持力度，星辰目前的情况几乎都满足。”
在林成楠心中，建设总部这件事情还是太遥远了，最初的他不过就是想把老妈抵押的房子要回来，毕竟在霸道总裁的培养道路上，他不过是个才起步的，想要等到成熟阶段还早着呢！
“这件事没办法给你准确答复，毕竟星辰还很年轻，未来有太多的变化。”
林成楠的话让李子轩脸色发苦，不过想来也是，空口无凭，说再多都没有用。
企业不见真金白银的扶持不会轻易点头，政府也是一样，不看到企业的潜力，也不会用心扶持，双方就是那种恋人未满的状态，想要入洞房可以，小钱钱或者等值的东西谈好，剩下的都好说。
“不过既然是俊叔的熟人，我这边也给你一个承诺，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魔都。”
林成楠的一番话让李子轩心满意足，两个人谈的时间不长，毕竟是首次接触，能够聊下去就是好的开始的一半。
等到林成楠和邱俊赶到饭店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刚好菜上了大半，众人也是不再客气，敞开了肚皮。
崔可欣在公事之外，你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政界人士，和门口买菜的阿姨们没什么区别，只是她的个人打扮风格，更具性格，有点特别的味道。
就像是有些人，看着长的不咋地，但是人群中一眼就能区分。
崔可欣就是这样的人。
饭桌上林成楠和陈果就像是两口子，毫不见外，两个人作为主家热情招待在座的各位，邱俊非常乐意看到这一点。
一家公司的领导人，如果有一个满意的婚姻，对于整个企业而言都是好事。
从两人的颜值来看，那真是天造地设，加上半个“青梅竹马，”相同的求学经历，这种知根知底，远比半途插进来一个女人要来的靠谱。
在邱俊看来，至少十年内，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是非常稳定的，有这时间，星辰的发展也早就步入正轨。
相熟以后，邱俊也发现了林成楠确实有些脸盲，有关这点他还专门私下向陈果求证过。
林成楠在对于“人”颜值的判断上，和常人有着巨大的差别，除了和大家一样认可陈果的颜值以外，对于其他人，特别是女人，总是很“冷淡，”一些在常人眼中还算漂亮的女孩，他就像是看不到那种别样的美。
比如说……苏雯！
这个是陈果印象最深的事情，当初高三年级公认的美女，很多人都看出来苏雯对林成楠是有那么些个意思的，但是林成楠呢？至少在高考前，是默默无闻之辈，但就是这个，还傲气得不得了，人家上门都是爱理不理的，也不知道这个吊毛哪儿来的自信。
或许在邱俊的眼里这是一种病，但是这种病好呀！千万不能治。
魔都律届小浪子邱俊太清楚，一个有颜又有才的男人就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吸引着无数的“飞蛾。”
有马蚤气的，纯情的，禁欲的；有职场的，有场外的；商务的，学生的，护士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他邱俊能够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是吃过血与泪的教训，像林成楠这样的“好”孩子还是别这样，这样的苦楚，他邱俊一人承担了。
饭桌上，你来我往，众人肆意的聊着，季儒云更是爆料，说先前才第一次见面，就被林成楠给拉过来了，死都不松手的那种，要不是两人长相差距太大，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父子呢！
重要的是，季儒云第一次被林成楠请客的时候，两个人光顾着聊天说话根本就没吃饱，晚上饿肚子了，所以这次季大佬一定要吃回本。
一顿晚餐吃的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早，林成楠带着陈果先去机场，邱俊主持接下来商务谈判的事情。季儒云和崔可欣在一侧辅助。
今天是星辰世界前往霉国的日子，邱俊为此还从公司调了一位有过霉国工作经验的人员帮忙。
“小楠，今天招商办又来了一位领导，还带了一行人。”
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林成楠收到宋娜的消息，前者还有些奇怪，不是昨晚才聊过的么？自己虽然没做出什么承诺，但星辰的事业才展开，根本不可能挪地方呀！
这些上门的领导未免太急切了吧！
“邱总那边知道么？”
宋娜听到林成楠的询问回应着说道：“邱总那边正在和咕歌的人开会，还不清楚。”
“先这样吧，我这边先送几个人，等我回去了再说。这个事情暂时交给邱总来处理，等他们会议休息的时候你再去问问看。”
邱俊在星辰体系内没有具体对应的公司，直接就是战略委员会委员，在地位上甚至高于各个公司的负责人，一声“邱总”也是大家默认的。
至于招商办来人，莫非是李子轩带着领导来了？
而在另一条路上，302室送行的车内，周启航看了看马岳阳问道：“老马，出门前你拿着电话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马岳阳看了看电话，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其实马岳阳心虚的很，今天是孙一凡头一回出国，而且是代表星辰世界，林成楠最近虽然不在宿舍，但肯定会出现，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告知孙艺涵呢？
为了宁宁，兄弟这个手足只不过破点皮，没啥大不了的。
再说了，自己只不过是和“别人”说说兄弟去机场的事情，又没说其他的。
“你小子不会告诉孙艺涵了吧？”
周启航看了看车前座的孙一凡，侧过来偷偷的问道。
“这你都知道？”
马岳阳惊讶的回应着。
“你个孙子真够损的，小楠都有果哥了，你这不是添乱么？”
“周哥，航哥，我也是没辙不是么？联谊之后我就一直没机会，再这么下去，孙艺涵怎么帮我搞定宁宁，我也想要有女朋友呀！再说了，有果哥在我怕什么，谁能抢的过她，我这个算不上损公肥私吧？”
“我看你就是嫌不够乱！”
周启航提醒道：“万一让果哥知道你在背后使坏，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谁家兄弟帮着外人拉皮条。”
“我靠，你说我是龟公？”
“我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呸，你就说了，回头我告诉小楠，你说他是鸭子......”
“”
……
孙艺涵一大早接到马岳阳的电话，立刻开着小车带着舍友们赶向机场，等到了的时候，老孙已经站在大包小包的行李旁，林成楠正和一个女生在他们面前说些什么。
“咦，孙艺涵也来了？”
老孙有些疑惑的问道。
星辰世界前往霉国的团队，吕莉莉作为名义上的领队，邱俊派出的协助商务作为副手，孙一凡则是带着学习的态度，兼职苦力、保安、拎包人的身份默默的做着后勤工作。
马岳阳和周启航看了看一旁的学姐吕莉莉，默念一句“我靠！”
在两人的眼里，之前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学姐，此时不过是稍微化了点淡妆，瞬间变得与众不同。
“你想干啥，泥奏凯！”
周启航不着痕迹的挤了挤马岳阳：“你都是有‘宁宁’的人了，别再抛媚眼了，快看，你的宁宁来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抛媚眼了。”
马岳阳感觉自己真是为了一个大树放弃了整个森林，眼前的学姐也是很有范儿的，至少在外形上不比他的程宁宁差。
特别是当程宁宁有些不满意的从车上走下来时，马岳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两个人从十一期间到现在，见面的次数没几次，几乎都是老马同志说这儿的东西好吃，那儿的东西好玩，或者哪个公司出了新产品，挺不错的。
总结来说，就是好吃好玩好东西送上才能见一面，马岳阳又不是傻子，这些事情当然不好和舍友们说，约个女孩完全靠物质诱惑为主，太丢人了。哪像林成楠，真要是放开了，勾勾小指就有人送上门。
就像是孙一凡的小老乡孙艺涵，那可是新闻系有数的美女之一，愣是被林成楠无视。
马岳阳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失败过，但是在这事情上，真的被打击坏了。
还好孙艺涵人算是不错，至少说到做到，否则自己一边卖着兄弟，一边讨不了好处，那真是丢人到家。
马岳阳打起精神，屁颠屁颠的迎来程宁宁。
林成楠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去继续和孙一凡，吕莉莉说话了，陈果乖巧的站在一旁，作为星辰世界的一员兼半个老板娘，陈果也是有资格送行的。
“学姐，国外不比国内，万事安全第一，老孙这个身板我是不放心，这次去咱们尽量精简行程，该花钱雇人的地方别省着，等到熟悉以后，由你带队，咱们公司全员去霉帝旅游，深入敌军内部。”
说完，林成楠又对着邱俊派来的同事说道：“章姐，星辰世界这边暂时就拜托你了，你是熟门熟路，他们两人的安危我可是交给你了，别怕花钱，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咕歌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给你们的电话记牢了，有事情就打这个电话，他们作为地头蛇，还是有些能量的。”
被叫做“章姐”的中年女性表示没问题，她可是标准的海龟，先前在硅谷工作那么久，现在不过是旧地重游。
老板人虽年轻，但是很Nice，整个团队也是充满了朝气，哪怕就是邱俊这等“大龄青年”也是属于元气满满，整个团队活力十足，不比年轻人差。
最后，林成楠还是对着老孙叮嘱道：“尤土碧那边顺道去接洽一下也行，咱们的游戏虽然很小众，但是他们也应该能看得出，用户热情度很高，给点资源也是应该的，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再说星辰也是咕歌的合作伙伴，不看僧面看佛面，到那儿咱们也不用低三下四的求人，能合作就合作，不行咱也别强求，真要是不给面子了，我去联系‘小猪。’”
林成楠一句“小猪”让离别的团队充满了欢笑。
自从和咕歌开始谈判，林成楠就在背后使坏，有的没的和大家安利腐国的一部动画片，叫什么粉红猪的，一开始大家不在意，但是看得多了才突然发现，此佩奇非彼佩奇，但两人都是佩奇。
林某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蔫坏蔫坏的！
孙艺涵带着舍友们打着前来送孙一凡的旗号，实则是想和林成楠创造一些机会，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清楚。
这种女追男的感觉甚是稀奇，一众女生虽然对林成楠的外貌比较看好，但毕竟不是一个系的了解不多，大部分还都是网上的消息，不知真假。
先前看到林成楠转过来望一望自己，孙艺涵还举着手想和他打个招呼，但是林某人就跟没看到她似的，很快又转过去。
马岳阳这个狗腿倒是看到程宁宁后跑了过来，瞅到孙艺涵那可怜兮兮的神情，连忙讨好道。
“别介意，我兄弟就这样。”
“我说我介意了么？”
孙艺涵同样双目放光的盯着林成楠的背影，这个男人已经是一而再的无视他了，不是那种做作，那种对她而言冰冷禁欲的感觉，好Man！被这样男人拥在怀中，应该会很安全吧！
“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看着倚在林成楠身边陈果，已经超过安全线的那道门槛了。虽然孙艺涵没有看到正面目，但是凭借女性的直觉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劲敌。
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女生也是隐隐漏出敌意。
仔细看去，周启航和孙一凡他们都是围绕着林陈二人。
“这个……是小楠的女友！”
马岳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几个人缓步走到林成楠身旁，孙艺涵仔细的打量起来。
身着长裙的陈果亭亭玉立，那种很难穿出气质的服装，愣是被陈果穿出一丝仙气，面容就更别提了，已经难以用精致来形容，秀丽的很。
先前还觉得不错的学姐，在陈果一旁也开始变得路人起来。
果然，美女都不能和陈果站在一起，太影响自己的正常发挥了。
“这是你女朋友？”
孙艺涵感觉这是她目前遇到最为强大的敌人，没有之一，说话的嗓门也很大。
看着林成楠毫无表情，都不想理自己的模样，那种高傲俯视的味道十足，特别是连话都懒得说，孙艺涵感觉心跳又加快了几分，这种被无视的心痛让她有些迷恋。
于是又扭过头对着马岳阳小声说道：“没和我开玩笑，真是小楠的女友？”
马岳阳露出个难看的笑容，然后把孙艺涵拉到一边：“大小姐呀，早就和你说过林成楠有女朋友，你争不过的，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真人，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小楠抢过来，成了我能叫你一声弟妹！”
说完，马岳阳心中吐槽：“能成才见鬼了，人家两个人好的如胶似漆，水泼不进，你想插一把，你连缝儿都插不进去。”
孙艺涵也感觉挑战难度好大，此时她觉得自己连灯泡都算不上，匆匆赶来没有说上一句话，本想着等林成楠能和她呼应一下，却眼瞅着对方关顾着和即将离别的舍友打招呼。
“那些都是什么人？”
孙艺涵感觉自己的竞争力太弱了，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
马岳阳顺着孙艺涵的眼神看过去，小声说道：“都是小楠公司的人，老孙就是个打杂的，要不是小楠的关系，这次出国的机会能轮到他？”
孙艺涵的眼神透着亮，然后不着痕迹的说道：“今天既然你帮我了，我也帮你，等会儿一起吃饭，我带着程宁宁一起，你别掉链子了，以后有消息再告诉我。”
马岳阳悄悄比划一个“ok”的手势。
看着孙一凡大包小包的跟在星辰世界团队后，林成楠挥了挥手：“咱们也撤吧！”
陈果笑着跟在身后，小声说道：“不和马岳阳的朋友打招呼？”
林成楠看了看孙艺涵那期盼的眼神，蠢蠢欲动，就是想和他说个话的神情，依然摇了摇头。
“走吧！”
陈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羞怯的跟在林成楠身后，两个人——打车走了！
“你看看林成楠，不就是开了个公司么，拽的跟什么似的，和我们家艺涵说个话就那么难么？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打车回去。”
别看孙艺涵是孙一凡的老乡，但是人家姑娘入校没多久就买了个四轮，家境比起老孙来说好的太多，不缺钱的主儿。
加上人又大方，很快就成了女生宿舍的大小姐，几个舍友也愿意跟在她身后，程宁宁跟着最紧，像极了拎包小妹。
回程的路上，马岳阳和周启航分开，然后被孙艺涵拉到车里，此时听到程宁宁这么一说，马岳阳心里感觉有些不痛快。
“我说你们平时不上网的么？”
马岳阳感觉有些话不吐不快，虽然林成楠没有明说，但是宿舍里大家都是默认的，就是出门不乱说话，宁叫人知，也不想通过宿舍人口中去宣传什么，否则总有种狐假虎威的意思。
“上网，怎么不上了。”
“校内论坛你们不去么？”
马岳阳听到回复再次问道：“林成楠不光是咱们新生代表，在校内论坛甚至新生群中都很红的，果哥也很红的，你们都不关注一下么？”
“果哥？”
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马岳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哎呦”一声。
“就是小楠的女友，刚才你们见过的，之前头发短一些，小楠都开玩笑叫‘果哥，’我们大家都跟着叫了。”
“就是那个女生呀！”
孙艺涵一边开车，一边寻思着。
沃尔沃的空间不算大，五个人有些挤，马岳阳恨不得坐到后座上，可惜被孙艺涵拉到副驾驶的位置，只能扭着头和大家说话。
“你们别光顾着看人家漂亮，果哥家庭条件很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马岳阳有些惴惴不安，本以为自己的条件算不错，但是这么长时间校园生活下来，比自己条件好的多了去，自己这个富贵公子的身份也就能在老家炫耀一把，在魔都实在拿不出手。
别的不说，孙艺涵小车都开上了，自家的老父亲可是绝不会给自己一笔钱买车的，要不是自己聪明多要了点生活费，怕是连这个都是能省就省！
“那女孩有我们家艺涵漂亮么？”
马岳阳瞅了瞅程宁宁，自己的女友是不是也和林成楠一样眼瞎，虽然单独看孙艺涵很漂亮，很精致，但当两个人站在一起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人家陈果甩孙艺涵一条街好么？
“真的，大小姐们，不骗你，林成楠那性子你们是不知道，做朋友没的说，但是女生想要和他谈朋友根本就不行，人家眼里只有陈果，奔着结婚去的那种，家长都见过。平时开开玩笑没事，真要是有什么，那孙子可是能下狠手的，你们没事可别去撩果哥，我郑重提示。”
孙艺涵没想到其他的，只是想到分别前，陈果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的像个吃到葡萄的小狐狸。
两个人伴在一起行走的身影很契合。
再看一眼马岳阳，好像生怕她们几个女生去找陈果的麻烦一样，难道她们是小太妹么？
“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对了，你知道那个什么‘果哥’的信息么？”
听到孙艺涵的询问，马岳阳狠了狠心说道：“大小姐，真不开玩笑，我知道你条件好，但校内论坛早就爆料过，人家‘果哥’是丽仁集团公主，唯一继承人。”
“什么丽仁集团？”
程宁宁在一旁有些不屑的说道：“别是个公司就叫集团，就像林成楠找几个人就是开公司一样……”
马岳阳感觉自己真要考虑一下对象的智商，不能光看外表，否则真的影响下一代。
大家都是上福旦的，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宁宁，丽仁虽然不出名，但是目前市面上你看到的好几个牌子都是他们家生产的，苏xxx，梦xx……千万别说你没听说过。”
程宁宁楞了一下，撇着嘴反驳道：“不就是卖衣服的么，艺涵家还是开发房地产的呢？”
“宁宁！”
“宁宁！”
马岳阳和孙艺涵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过孙艺涵此时的声音有些清冷，毕竟是家庭条件不错，应该懂得‘丽仁’两字的能量。
马岳阳则是有些焦躁：“宁宁，果哥的事情咱就先不说了，那是人家老爹牛。
但小楠也是真有本事的，老孙他们去霉国你们也是看到的，不是谁开个公司都能让员工出国谈事儿的，更何况还是在校学生，有时候你能不能别瞎说，会得罪人的。
“我怎么了我，马岳阳你怎么就这么怂呢？”
程宁宁有些不满意的说道：“我就说怎么了，他林成楠能听得见么？开公司了不起了，我们家也开了个公司，虽然员工平时不出国，但是每到团建，周边城市转转也是没问题，算下来也是好几十号人呢！”
“这不能比的！”
马岳阳扯着嗓子说道：“一般的公司、厂子之类的能和小楠的公司相比么？”
“怎么就不能比了？大家都是办公司。”
马岳阳有些热血上头，脱口而出。
“小楠开公司，一年上亿的收入，你们家能做到么？”
最怕车里突然的安静，程宁宁三个坐在后排的女生不说话，驾驶位上的孙艺涵也是沉默不语。
马岳阳坐在位置上缓了好久，打量着车内众人的神情，声音有些低沉：“大小姐，你故意套我的话？”
说完，又看了看程宁宁一眼：“你配合的很好。”
程宁宁面露笑意，和后座的舍友们击掌。
“问了你好多次林成楠的事情，明明他是你们宿舍最小的，但是我们都看出来了，他是你们宿舍的核心，搞了半天，这么能赚。”
“你们是不是当我傻！”
马岳阳揉着自己多肉的脸颊说道：“这些消息都不算秘密，你们自己去查查就知道了，光想着问我算哪门子事。”
“你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外面那些都是传言，算不得数。”
开车的孙艺涵心平气和的说道：“之前我也问过你，但你就是不说，现在宁宁激你一下就说出来了。刚才说的‘上亿’真的假的，反正都说了，告诉我们吧！我们真不缺钱，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
马岳阳看着女生们沉默不语，难怪都说要防着点漂亮女生，自己一个“单纯”的男孩子，在这群妖艳贝戋货面前，确实有些不够看。
“上亿算少的，光是我们宿舍几个人知道的，林成楠在外面的公司今年就有不少的收入，老孙这一趟事情要是成了，小楠私下许诺的团队奖金就有一百万。具体的我不说了，你们自己去查查‘星辰联盟，’前不久才上电视的，就是小楠的公司。”
“是那个把游戏卖给藤讯的公司么？”
后排的女生张怡叽叽喳喳的说起来：“之前还说是我们学校的同学，没想到是林成楠。艺涵，你知道么？”
“知道！”
孙艺涵心中有些失落的说道：“新闻上不是都说了，致富还是要靠网络，说是卖了快两个亿。”
“卖了这么多？”
“好多钱！”
女生们挤在一起，似乎是要盘算这么多钱该怎么才能花的出去。
肤浅！
“谁告诉你卖了！”
马岳阳不得不纠正她们的说法：“那是代理，只是一笔代理费，游戏收入另算的。”
马岳阳看着一群只知道论钱数量多寡的女生：“何况人家拿了藤讯好几千股股票，你们去看看，从九月底到现在，藤讯的股价都涨了多少，现在就不是一两个亿的事情。”
女生们面面相窥，搞了半天，刚才在机场送行时站的真是位大佬。
“感觉艺涵的挑战难度好大。”
“正因为大，收获也才丰厚呀！”
女生们好像不避嫌的一样，就在马岳阳的面前说着悄悄话。
下了高架，看到前面有一处能停车的地方，马岳阳对孙艺涵说道：“前面放我下来吧！”
“怎么，不回学校了？”
孙艺涵问道。
“不回了，有些事情。”
车门打开，马岳阳走的有些落寞，摇下车窗的孙艺涵朝着不远处的同学喊道。
“老马，你生气了？”
马岳阳没说话，只是留着一个背影，竖起的手在空中摇摆着。
车里的女生看了许久，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走吧，再不走要贴罚单了。”
程宁宁催促着，沃尔沃轻巧的掉了个头，开向校园。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程宁宁回望那个人群中的消失不见的身影，心中默念：302没一个正常人。心中那丝淡淡的失落，就像是一只天天围着你转的小狗，突然找到了主人，离你而去一般。
马岳阳知道自己走的有些匆忙，不够男子汉气概，像个灰头土脸的失败者。
但那又怎么样，虽然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也不是傻子，老孙的老乡段位比自己高，再玩下去万一玩出火，连带着把果哥惹生气了，那真的是和林成楠兄弟没得做。
像林成楠那种人，真是动他衣服他就断你手足，惹怒他不要紧，把陈果得罪，枕边风一吹，自己就要完蛋。
程宁宁也不是之前看的那么爱慕虚荣，说不定都是装的，这么会演的女孩好像也不太适合自己，想想还是今天看到的学姐好，等老孙回国的时候，再去接机。
走在喧嚣的马路上，马岳阳走的很潇洒，越走越快，甚至小跑起来，拐弯的时候甚至忍不住吼了一嗓子，吓了路人一跳。
“神经病呀！”
马岳阳连忙说了句“对不起，”慌乱的跑走了。
这就是马岳阳不是初恋的初恋，总是半途而废，像一只老鼠小心翼翼的去试探，稍微发现点不对，立刻抽身撤离。
其实这就是大学生活，最为绚烂多姿。
有退缩，也有拼搏；
有相聚，也有分离；
充满色彩的生活中，总是不经意间忘却，然后铭记，那多情的感触，总在不停的挠动着你的内心。
没有付出代价的成长，那是一件幸事，值得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