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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章深入追问机巧引导
深圳。深南中路。金融中心大厦六楼。
深圳大华实业集团公司。多功能综合厅。
陈兴汉要马上结束与新员工的座谈会，他还有些高科技项目的事情要和麦良荣、吴雪丽夫妇谈一谈，再嘱咐吴雪华、吴雪娜应该抓紧时间先做哪些事情，并且要注意哪些问题。大华公司内部的某些事情和问题还应该与温雅单独研究讨论决定下来。然后下班回家好好地休息一下，想一想、捋一捋明天中午去机场接到从**来的孙副所长以后要洽谈高科技项目合作的事情，还应该准备哪些文字材料？陈兴汉没想到刚宣布散会下班，却又遭到了反对，而且是新招聘的几名年轻女员工的反对，这让他急不得、恼不得的。一时傻愣愣、木呆呆地看着她们不知如何是好。
“陈总，非常抱歉阻止你下班回家。请你理解我们现在忐忑的心情和对不可知、不确定的招聘结果的焦虑，不得不再耽误一会儿你的时间，请陈总谅解。”一名新女员工恳切地说道。
“啊？这？你们？你们几位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不是吧。其实，该问的问题刚才都已经问过了嘛，我也都回答了，那就没问题啦。现在都六点多了，该下班回家吃晚饭了。我有胃溃油的慢性病，不对，是胃溃食······”
陈兴汉的话还没说完，就引起了哄堂大笑。
“陈总，我们都听说过胃溃疡这种病，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胃溃油、胃溃食。这两种病是你最新发现的吗？陈总，你可真了不起，你可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啦。”梁京生开玩笑地说。
“有。我知道，有这两种病。陈总，我和你是同病相怜啊，我是胃亏肉，鸡鸭牛羊、鱼翅鲍鱼龙虾肉我都亏。”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严民禁不住调皮的天性跟着说道。
新老男员工们也一起吵吵嚷嚷地都说自己胃亏肉。
“安静安静。嘿嘿嘿。”陈兴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们都别乱说乱编啊。刚才我说错了，说秃噜嘴就给说岔了，我说的就是胃溃疡，不按时按点儿吃饭，就会得胃溃疡，长此下去，还要得胃癌的。好啦，都不说了啊，下班回家，都赶紧的吧。”
“陈总，不要下班不要走嘛，就耽误你一小会儿的时间都不行吗？”一新女员工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姑娘，不是你耽误了我一小会儿时间的事儿。你看哈，你不让下班，这么多人都不能走，你耽误的是大家的时间嘛。”
“陈总，你好坏呀。你这是在转移问题方向、转移诉求对象，还想用人多势众来压制我。我不干嘛。”女员工有点撒娇地说。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可没有一点儿这个意思啊。求是求是嘛。啊不对，实事求是嘛。”陈兴汉辩解道。
“陈总，我们只是请求你一个人留下别走，没有要求别人留在这里不走嘛。现在、马上可以都走的。其实，我们只是还有一两个小问题要请教陈总，这对我们女生来说挺重要的，再说也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行吗？陈总？”另一新女员工央求道。
“啊？好吧好吧。那我就大度、大气、大方点儿吧。我再给你们十分钟，你们问我回答。还有什么问题？说吧都。”
“谢谢。陈总，如果我们被大华公司正式聘用了，我们要求在高科技项目的部门或者是独立的高科技公司里工作行吗？”
“啊？是这事儿啊。嗯—也许、可能、大概可以吧。不过哈，这事儿还得过了试用期才能最后确定。专业定岗、综合考察，双向选择、量才适用嘛。”陈兴汉含糊其辞、留有余地的回答。
“陈总，大华公司引进来的高科技项目的市场期大概有多长啊？十年？二十年？应该有个大概的判断和预期吧？”
“是啊。市场期十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十年以后肯定是会升级换代的，也许已经更新几代了。”陈兴汉暗暗佩服年轻女孩子能够问出这种前瞻性、预测性的问题。
“陈总，你会一直留在深圳干下去吗？还回不回**呢？你什么时候回**啊？”又一新女员工央问道。
又有新老男女员工同样问道陈兴汉去留和工作时长的问题。
陈兴汉非常明白和理解员工们问这个问题的心思、顾虑和期望，知道这也应该是温雅和董事长吴景文的心思、顾虑和期望。同时，也勾起了他浓浓的乡愁，不禁突然想起了仲春时节颐和园知春亭畔那一抹嫩绿的柳烟；荡漾游动在北海微澜涟漪上的小木船；斑斓绚丽迎风招展层林尽染的红叶香山；故宫里被白雪覆盖着雄伟的楼宇宫殿，也想起了年近六十的妈妈仍然锲而不舍、始终不渝地投身医学科研。想到这里，陈兴汉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唉！问君归期未有期，前路征程无绝期。没谱儿啊。”
“好诗。陈总，前一句你引用的是唐代诗人李商隐‘夜雨寄北’七绝诗里的第一句。后一句‘前路征程无绝期’是哪朝哪代哪位大家的诗作？”洪荷花夸奖好奇地问道。
“后一句？后一句是当代一位大诗人杰作中的一句。”
“陈总，这句诗充分显示出诗人昂扬奋进、一往无前的精神和决心，我们知道这位诗人是谁吗？”严民也夸奖好奇地问道。
“知道，你们都知道，你们也算是认识他了。嘿嘿嘿，这位诗人就是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我。”陈兴汉憨笑着说。
“哦—”综合厅里顿时响起来一阵起哄的笑声。
“陈总，你是不是要在深圳大华高科技公司里一直工作到退休啊？那你六十岁以后还想干点儿什么呢？”梁京生问道。
“嗯，我很有可能在大华公司工作到退休。六十岁以后我还能干什么呢？还真没想过，应该什么都不干了吧。六十岁告老还乡，七十岁打打麻将，八十岁晒晒太阳，九十岁躺在床上，一百岁挂在墙上。”陈兴汉随口胡乱瞎编而又有点诙谐自嘲地说道。
“哎哟！陈总，这可不像是一向开朗乐观的你说出来的话，怎么听着有些伤感和消沉呢？哎？陈总，前几句我都听明白了，一百岁挂在墙上是什么意思啊？”一年轻女员工不解地问道。
“驾鹤西游、飘飞尘世、羽化成仙，挂在墙上的是儿孙们供奉祭奠我的遗像。唉，人人都有这一遭啊。”陈兴汉感叹地说。
“陈总，你说得也太悲观啦。你现在正值盛年，不应该嘛。”
“是，是不应该。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提醒同志们一定要珍惜当下、珍惜当下的好时光，努力工作、好好生活。”
“陈总，能对我们说说你的生活态度吗？或者说你每天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这对我们是会有启发和指导意义的。”
“不敢当不敢当。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呢？这我得好好地想想。嗯，有了。我想每天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儿，整天游手好闲、东游西逛、无所事事、碌碌无为，有人挣钱我来花钱。同志们，你们说这样的日子好不好啊？”陈兴汉一本正经地问道。
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富家阔少。跟猪差不多了。
台下叽叽喳喳一片嘲讽挖苦之声。
深圳。深南中路。金融中心大厦六楼。
深圳大华实业集团公司。多功能综合厅。
陈兴汉要马上结束与新员工的座谈会，他还有些高科技项目的事情要和麦良荣、吴雪丽夫妇谈一谈，再嘱咐吴雪华、吴雪娜应该抓紧时间先做哪些事情，并且要注意哪些问题。大华公司内部的某些事情和问题还应该与温雅单独研究讨论决定下来。然后下班回家好好地休息一下，想一想、捋一捋明天中午去机场接到从**来的孙副所长以后要洽谈高科技项目合作的事情，还应该准备哪些文字材料？陈兴汉没想到刚宣布散会下班，却又遭到了反对，而且是新招聘的几名年轻女员工的反对，这让他急不得、恼不得的。一时傻愣愣、木呆呆地看着她们不知如何是好。
“陈总，非常抱歉阻止你下班回家。请你理解我们现在忐忑的心情和对不可知、不确定的招聘结果的焦虑，不得不再耽误一会儿你的时间，请陈总谅解。”一名新女员工恳切地说道。
“啊？这？你们？你们几位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不是吧。其实，该问的问题刚才都已经问过了嘛，我也都回答了，那就没问题啦。现在都六点多了，该下班回家吃晚饭了。我有胃溃油的慢性病，不对，是胃溃食······”
陈兴汉的话还没说完，就引起了哄堂大笑。
“陈总，我们都听说过胃溃疡这种病，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胃溃油、胃溃食。这两种病是你最新发现的吗？陈总，你可真了不起，你可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啦。”梁京生开玩笑地说。
“有。我知道，有这两种病。陈总，我和你是同病相怜啊，我是胃亏肉，鸡鸭牛羊、鱼翅鲍鱼龙虾肉我都亏。”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严民禁不住调皮的天性跟着说道。
新老男员工们也一起吵吵嚷嚷地都说自己胃亏肉。
“安静安静。嘿嘿嘿。”陈兴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们都别乱说乱编啊。刚才我说错了，说秃噜嘴就给说岔了，我说的就是胃溃疡，不按时按点儿吃饭，就会得胃溃疡，长此下去，还要得胃癌的。好啦，都不说了啊，下班回家，都赶紧的吧。”
“陈总，不要下班不要走嘛，就耽误你一小会儿的时间都不行吗？”一新女员工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姑娘，不是你耽误了我一小会儿时间的事儿。你看哈，你不让下班，这么多人都不能走，你耽误的是大家的时间嘛。”
“陈总，你好坏呀。你这是在转移问题方向、转移诉求对象，还想用人多势众来压制我。我不干嘛。”女员工有点撒娇地说。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可没有一点儿这个意思啊。求是求是嘛。啊不对，实事求是嘛。”陈兴汉辩解道。
“陈总，我们只是请求你一个人留下别走，没有要求别人留在这里不走嘛。现在、马上可以都走的。其实，我们只是还有一两个小问题要请教陈总，这对我们女生来说挺重要的，再说也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行吗？陈总？”另一新女员工央求道。
“啊？好吧好吧。那我就大度、大气、大方点儿吧。我再给你们十分钟，你们问我回答。还有什么问题？说吧都。”
“谢谢。陈总，如果我们被大华公司正式聘用了，我们要求在高科技项目的部门或者是独立的高科技公司里工作行吗？”
“啊？是这事儿啊。嗯—也许、可能、大概可以吧。不过哈，这事儿还得过了试用期才能最后确定。专业定岗、综合考察，双向选择、量才适用嘛。”陈兴汉含糊其辞、留有余地的回答。
“陈总，大华公司引进来的高科技项目的市场期大概有多长啊？十年？二十年？应该有个大概的判断和预期吧？”
“是啊。市场期十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十年以后肯定是会升级换代的，也许已经更新几代了。”陈兴汉暗暗佩服年轻女孩子能够问出这种前瞻性、预测性的问题。
“陈总，你会一直留在深圳干下去吗？还回不回**呢？你什么时候回**啊？”又一新女员工央问道。
又有新老男女员工同样问道陈兴汉去留和工作时长的问题。
陈兴汉非常明白和理解员工们问这个问题的心思、顾虑和期望，知道这也应该是温雅和董事长吴景文的心思、顾虑和期望。同时，也勾起了他浓浓的乡愁，不禁突然想起了仲春时节颐和园知春亭畔那一抹嫩绿的柳烟；荡漾游动在北海微澜涟漪上的小木船；斑斓绚丽迎风招展层林尽染的红叶香山；故宫里被白雪覆盖着雄伟的楼宇宫殿，也想起了年近六十的妈妈仍然锲而不舍、始终不渝地投身医学科研。想到这里，陈兴汉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唉！问君归期未有期，前路征程无绝期。没谱儿啊。”
“好诗。陈总，前一句你引用的是唐代诗人李商隐‘夜雨寄北’七绝诗里的第一句。后一句‘前路征程无绝期’是哪朝哪代哪位大家的诗作？”洪荷花夸奖好奇地问道。
“后一句？后一句是当代一位大诗人杰作中的一句。”
“陈总，这句诗充分显示出诗人昂扬奋进、一往无前的精神和决心，我们知道这位诗人是谁吗？”严民也夸奖好奇地问道。
“知道，你们都知道，你们也算是认识他了。嘿嘿嘿，这位诗人就是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我。”陈兴汉憨笑着说。
“哦—”综合厅里顿时响起来一阵起哄的笑声。
“陈总，你是不是要在深圳大华高科技公司里一直工作到退休啊？那你六十岁以后还想干点儿什么呢？”梁京生问道。
“嗯，我很有可能在大华公司工作到退休。六十岁以后我还能干什么呢？还真没想过，应该什么都不干了吧。六十岁告老还乡，七十岁打打麻将，八十岁晒晒太阳，九十岁躺在床上，一百岁挂在墙上。”陈兴汉随口胡乱瞎编而又有点诙谐自嘲地说道。
“哎哟！陈总，这可不像是一向开朗乐观的你说出来的话，怎么听着有些伤感和消沉呢？哎？陈总，前几句我都听明白了，一百岁挂在墙上是什么意思啊？”一年轻女员工不解地问道。
“驾鹤西游、飘飞尘世、羽化成仙，挂在墙上的是儿孙们供奉祭奠我的遗像。唉，人人都有这一遭啊。”陈兴汉感叹地说。
“陈总，你说得也太悲观啦。你现在正值盛年，不应该嘛。”
“是，是不应该。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提醒同志们一定要珍惜当下、珍惜当下的好时光，努力工作、好好生活。”
“陈总，能对我们说说你的生活态度吗？或者说你每天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这对我们是会有启发和指导意义的。”
“不敢当不敢当。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呢？这我得好好地想想。嗯，有了。我想每天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儿，整天游手好闲、东游西逛、无所事事、碌碌无为，有人挣钱我来花钱。同志们，你们说这样的日子好不好啊？”陈兴汉一本正经地问道。
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富家阔少。跟猪差不多了。
台下叽叽喳喳一片嘲讽挖苦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