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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章问题尖锐难堪无言
深圳。深南中路。金融中心大厦六楼。
深圳大华实业集团公司。多功能综合厅。
梁京生站起来大声阻止陈兴汉宣布散会下班，所有人都不觉得意外，但是又都感到好奇，不知道他毫无顾忌反对的理由，还都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反对？更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嗯？为什么不能散会下班啊？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呀？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五分钟啦。”陈兴汉不高兴地说道。
“陈总，我还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要请教，你回答完了再散会下班也不迟嘛，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梁京生解释说。
“好好好。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点儿说吧，这可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啊，不能没完没了的呀你。”陈兴汉有些不耐烦。
“嗳、嗳，最后一个问题。陈总，我特想知道的是，大华公司引进的高科技项目能不能在两个月之内落实下来？或者可以正式上马开工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我可能就另有考虑了。”
“哦？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你还另有考虑？能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吗？可能我也另有考虑。”陈兴汉问道。
众人安静地听着陈兴汉与梁京生的对话。
“陈总，这次我来大华公司应聘，就是冲着将要引进的高科技项目来的，我对大华公司现在的传统业务没有兴趣，也不懂，更不想参与。如果要等两个月，甚至时间更长，我就先回原来的公司工作。陈总，请你明确地告诉我，两个月之内能不能落实下来？我想其他人也想知道吧？”梁京生带有煽动性地问道。
果然，新员工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
“什么？两个月以后？不会的。同志们，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引进高科技项目的事情现在基本上落实了。国家有政策支持，又恰逢其时，十一以后就可以正式投入工作啦，算起来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事儿吧。说实话，我比你们还着急呢。大华公司要转型升级、求新求变，更要抓紧时间、只争朝夕啊。”
陈兴汉话刚落音，综合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唉，这个陈兴汉怎么搞的嘛？怎么事先都不跟我通通气就自作主张、不管不顾地胡说乱讲呢？怎么能说引进高科技项目的事情基本落实了呢？怎么能说十一以后就可以正式投入工作了呢？现在的情况跟基本落实还有一段距离，什么时候可以正式投入工作那就更不好说了。哼，说话说多了、说到兴头时嘴上就没把门的了，真是草率冒失没规矩。温雅心里暗暗地埋怨着陈兴汉。
“好啦好啦，你们都甭先高兴得这么早，最后成不成还是个未知数呢啊。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现在可以散会了吧？可以下班了吧？走啦走啦！”说完，陈兴汉收拾讲台上的文件和材料。
台下所有的员工们都坐着一动不动，没有一个人站起来离开，纷纷交头接耳地交谈着、议论着。
“陈总，你再多讲讲吧，说什么都行，我们都还没听够呢。”
“陈总，今天我们都特开心，收获特大，就再玩儿一会吧。”
······
“什么？我口干舌燥地说了这么多，你们当我是在跟你们这儿玩呢？真想的出来哈？走啦、都走啦！”陈兴汉大声催促道。
员工们就是坐着不动，还一再央求陈兴汉再讲些什么。
陈兴汉收拾好了讲台上的文件和材料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台下坐在第一排偏右的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孩子引起了他的特别注意。这个女孩子从陈兴汉看到她的第一眼到现在，一直都是愁眉苦脸、安安静静地看着、听着，从头到尾认真地做着笔记，也从不与左右两边的人交头接耳地交谈、议论。她的表情还显得有些拘谨紧张、心事重重、忧愁苦闷。
陈兴汉拿起文件和材料站起来走下讲台，缓步走到这个女孩子的旁边，他微微地弯下腰微笑着和蔼关心地轻声问道：
“洪荷花小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这个名叫洪荷花的年轻瘦弱女孩正在低头默想的时候，冷不丁地被突然走到自己面前陈兴汉的问话惊得全身一激灵，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陈兴汉，营养不良的脸上紧张起来，眼神羞涩胆怯地连连摇头，紧紧抓着笔记本修长纤细的双手微微地颤抖。
“洪荷花小姑娘，你不要紧张啊，放松一些。我发现你一直都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也没见到你开心的笑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是有什么愁事儿、难事儿吗？说出来排解释放出去也许你就会轻松多了，大家也可以一起想办法、出主意帮帮你。”
洪荷花满脸羞红闪动大眼睛看着陈兴汉想想后又低下了头。
员工们安静好奇地看着陈兴汉、洪荷花，不知道为什么陈兴汉会这么关心名字土里土气、俗气平庸的洪荷花？
陈兴汉看过洪荷花的应聘材料，非常佩服外柔内刚的她。
洪荷花，二十一岁，出生、成长于紧邻西藏自治区的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西部巴塘县大山深处的山村里。七月份毕业于**中央财经学院金融系（后改为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本科学历。专业特长是精于资金合理设计、计划使用与有效管控；资金效益分析预测与风险分析预测及如何规避。洪荷花在校期间自学法律，考取了律师证。一年前考取了中级会计师证。从大学二年级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做家教，大三时课余时间做外企**会计。连续四年的三好**、大四入党。她是个性格稳重、心地善良、虚心好学、品学兼优的**。毕业前夕放弃了保送读研的机会，毅然南下来，只身到深圳投奔学姐打拼创业。但遗憾的是，过去了一个多月却没有找到比较理想与合适的工作。
陈兴汉从洪荷花的材料中判断了出来，她的家庭经济状况非常窘迫、生活艰难。洪荷花的父亲、哥哥常年在外打工，两个弟弟和妹妹在离家二十多公里外的县中学住校读书。她只能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必须尽快找到工作挣钱养家和供养弟妹们继续上学。陈兴汉根据材料中大学出具的评语认为，洪荷花专业与特长正是大华公司引进高科技项目以后的所需之才。
“荷花，不要拘谨，更不要紧张啊。能告诉我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和担心吗？”陈兴汉的问话完全像是长辈或是哥哥的口气。
身材单薄瘦弱的洪荷花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自信地说道：
“陈总，我、我学历低，我、我还长得、长得也不太好看，不符合大华公司的招聘条件。所以，我特别担心我不能被大华公司聘用。从**来到深圳快两个月了，我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可是，我特别特别希望能到大华公司来工作。陈总，请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前台接待、保洁员也行，让我干什么都行。”
“嗯？荷花，你怎么会担心大华公司不聘用你呢？”
“陈总，我、我听说大华公司只聘用长相漂亮的女生，不会聘用长相不漂亮或者一般的女生。陈总，是这样的吗？”
“胡说乱讲。荷花，你不要听信这些胡编乱造的谣言。”
陈兴汉话刚落音，综合厅里立刻又乱套了，新员工们叽叽喳喳、吵吵嚷嚷地议论了起来，还提出来很多尖锐问题。问得陈兴汉抓耳挠腮，一时无言以对，异常难堪。
深圳。深南中路。金融中心大厦六楼。
深圳大华实业集团公司。多功能综合厅。
梁京生站起来大声阻止陈兴汉宣布散会下班，所有人都不觉得意外，但是又都感到好奇，不知道他毫无顾忌反对的理由，还都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反对？更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嗯？为什么不能散会下班啊？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呀？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五分钟啦。”陈兴汉不高兴地说道。
“陈总，我还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要请教，你回答完了再散会下班也不迟嘛，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梁京生解释说。
“好好好。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点儿说吧，这可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啊，不能没完没了的呀你。”陈兴汉有些不耐烦。
“嗳、嗳，最后一个问题。陈总，我特想知道的是，大华公司引进的高科技项目能不能在两个月之内落实下来？或者可以正式上马开工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我可能就另有考虑了。”
“哦？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你还另有考虑？能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吗？可能我也另有考虑。”陈兴汉问道。
众人安静地听着陈兴汉与梁京生的对话。
“陈总，这次我来大华公司应聘，就是冲着将要引进的高科技项目来的，我对大华公司现在的传统业务没有兴趣，也不懂，更不想参与。如果要等两个月，甚至时间更长，我就先回原来的公司工作。陈总，请你明确地告诉我，两个月之内能不能落实下来？我想其他人也想知道吧？”梁京生带有煽动性地问道。
果然，新员工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
“什么？两个月以后？不会的。同志们，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引进高科技项目的事情现在基本上落实了。国家有政策支持，又恰逢其时，十一以后就可以正式投入工作啦，算起来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事儿吧。说实话，我比你们还着急呢。大华公司要转型升级、求新求变，更要抓紧时间、只争朝夕啊。”
陈兴汉话刚落音，综合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唉，这个陈兴汉怎么搞的嘛？怎么事先都不跟我通通气就自作主张、不管不顾地胡说乱讲呢？怎么能说引进高科技项目的事情基本落实了呢？怎么能说十一以后就可以正式投入工作了呢？现在的情况跟基本落实还有一段距离，什么时候可以正式投入工作那就更不好说了。哼，说话说多了、说到兴头时嘴上就没把门的了，真是草率冒失没规矩。温雅心里暗暗地埋怨着陈兴汉。
“好啦好啦，你们都甭先高兴得这么早，最后成不成还是个未知数呢啊。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现在可以散会了吧？可以下班了吧？走啦走啦！”说完，陈兴汉收拾讲台上的文件和材料。
台下所有的员工们都坐着一动不动，没有一个人站起来离开，纷纷交头接耳地交谈着、议论着。
“陈总，你再多讲讲吧，说什么都行，我们都还没听够呢。”
“陈总，今天我们都特开心，收获特大，就再玩儿一会吧。”
······
“什么？我口干舌燥地说了这么多，你们当我是在跟你们这儿玩呢？真想的出来哈？走啦、都走啦！”陈兴汉大声催促道。
员工们就是坐着不动，还一再央求陈兴汉再讲些什么。
陈兴汉收拾好了讲台上的文件和材料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台下坐在第一排偏右的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孩子引起了他的特别注意。这个女孩子从陈兴汉看到她的第一眼到现在，一直都是愁眉苦脸、安安静静地看着、听着，从头到尾认真地做着笔记，也从不与左右两边的人交头接耳地交谈、议论。她的表情还显得有些拘谨紧张、心事重重、忧愁苦闷。
陈兴汉拿起文件和材料站起来走下讲台，缓步走到这个女孩子的旁边，他微微地弯下腰微笑着和蔼关心地轻声问道：
“洪荷花小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这个名叫洪荷花的年轻瘦弱女孩正在低头默想的时候，冷不丁地被突然走到自己面前陈兴汉的问话惊得全身一激灵，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陈兴汉，营养不良的脸上紧张起来，眼神羞涩胆怯地连连摇头，紧紧抓着笔记本修长纤细的双手微微地颤抖。
“洪荷花小姑娘，你不要紧张啊，放松一些。我发现你一直都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也没见到你开心的笑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是有什么愁事儿、难事儿吗？说出来排解释放出去也许你就会轻松多了，大家也可以一起想办法、出主意帮帮你。”
洪荷花满脸羞红闪动大眼睛看着陈兴汉想想后又低下了头。
员工们安静好奇地看着陈兴汉、洪荷花，不知道为什么陈兴汉会这么关心名字土里土气、俗气平庸的洪荷花？
陈兴汉看过洪荷花的应聘材料，非常佩服外柔内刚的她。
洪荷花，二十一岁，出生、成长于紧邻西藏自治区的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西部巴塘县大山深处的山村里。七月份毕业于**中央财经学院金融系（后改为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本科学历。专业特长是精于资金合理设计、计划使用与有效管控；资金效益分析预测与风险分析预测及如何规避。洪荷花在校期间自学法律，考取了律师证。一年前考取了中级会计师证。从大学二年级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做家教，大三时课余时间做外企**会计。连续四年的三好**、大四入党。她是个性格稳重、心地善良、虚心好学、品学兼优的**。毕业前夕放弃了保送读研的机会，毅然南下来，只身到深圳投奔学姐打拼创业。但遗憾的是，过去了一个多月却没有找到比较理想与合适的工作。
陈兴汉从洪荷花的材料中判断了出来，她的家庭经济状况非常窘迫、生活艰难。洪荷花的父亲、哥哥常年在外打工，两个弟弟和妹妹在离家二十多公里外的县中学住校读书。她只能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必须尽快找到工作挣钱养家和供养弟妹们继续上学。陈兴汉根据材料中大学出具的评语认为，洪荷花专业与特长正是大华公司引进高科技项目以后的所需之才。
“荷花，不要拘谨，更不要紧张啊。能告诉我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和担心吗？”陈兴汉的问话完全像是长辈或是哥哥的口气。
身材单薄瘦弱的洪荷花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自信地说道：
“陈总，我、我学历低，我、我还长得、长得也不太好看，不符合大华公司的招聘条件。所以，我特别担心我不能被大华公司聘用。从**来到深圳快两个月了，我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可是，我特别特别希望能到大华公司来工作。陈总，请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前台接待、保洁员也行，让我干什么都行。”
“嗯？荷花，你怎么会担心大华公司不聘用你呢？”
“陈总，我、我听说大华公司只聘用长相漂亮的女生，不会聘用长相不漂亮或者一般的女生。陈总，是这样的吗？”
“胡说乱讲。荷花，你不要听信这些胡编乱造的谣言。”
陈兴汉话刚落音，综合厅里立刻又乱套了，新员工们叽叽喳喳、吵吵嚷嚷地议论了起来，还提出来很多尖锐问题。问得陈兴汉抓耳挠腮，一时无言以对，异常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