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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雄心壮志跨界转行
深圳。蔡屋围路。
陈兴汉和田冀光来到蔡屋围路临街的一家小饭店吃早点。这是一家具有北方风味的饭店，是一对河北中年夫妻带着儿子、女儿经营的。店堂面积不大，明亮干净，有三十多平方米，八张餐桌。由于在深圳工作、生活的北方人很多，所以这家小饭店的生意一直很红火。此时，在小饭店门前空地上，一字排开摆放着油锅、蒸锅、粥锅、汤锅、案板。早点有炸油条、小笼包、豆沙包、紫米粥、豆腐脑、混沌等。很多人坐在店里或是坐在门外的餐桌旁吃早点，也有人买完早点后匆匆而去。陈兴汉和张冀光走到店外的一张空着的餐桌前面对面地坐下。田冀光冲着正在忙碌着的老板娘喊道：
“老板娘，来十根儿油条、两碗馄饨，要大碗的。快着点儿啊，等着赶火车呐我们。”
“哎，您稍等，这就来啊。”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
“冀光，你要多了。十根油条咱俩哪儿吃得了啊？”
“不多不多，吃得了，没问题。连长哥，你不知道，南方的油条比咱们北方的油条短一截儿呐，差不多一半儿吧。”
“是吗？那咱们应该能吃得了。”
“连长，你就别犯嘀咕，肯定没问题。吃完了你买单啊。”
“哎？等等，这事儿咱们得先掰扯清楚喽。冀光，是你着急忙慌、急赤白脸地非要拉着我到这儿来请我吃早点的哈，说是有紧急机密事儿要跟我说，还说这事儿非得要我帮忙不可，怎么你求我反倒让我买单啊？凭什么呀？”
“啊？啊，是啊，我请客你买单，这不很正常嘛。”
“还正常？嘿？你这都什么逻辑呀？你奸商、你小人。”
“嘿，连长哥，你真敢抬举我。奸商我可不配，小人倒没错儿。你看哈，我比你小，你比我大；你是哥，我是弟；你是连长，我是大头兵。顶重要的是，你是因为我认识了陈丹伊、认识了我小姨，现在还是大华公司的副总，请我吃顿早点怎么啦？你一点儿都不冤，我可亏大了。”
“你说的都是歪理邪说。我认识温总、当上副总跟你有屁关系啊？你亏大了，你亏什么啦？你请我，就得你买单。”
“嘿？我说一句，你说八句哈？陈总连长哥，你要不买就太不仗义了，你不是这种人啊。还是应该你买单。”
“不买。坚决不买，肯定不买。宁可不吃也不买。”
“嚯？急赤白脸的哈？至于吗你？要不这么着吧，哥，我给你说个闷儿（谜语），你猜出来了我买单，猜不出来你买单。怎么样？敢不敢？在部队时，咱俩不是经常这么玩比试高低输赢的吗？。”
“嘁？你还敢跟我玩儿猜闷儿呐啊？十次有九次半都是你输。怎么着？几年没见你长本事啦？”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老眼光看人说明你已经开始衰老了，智商退化了。不敢就说不敢，甭找理由逃避。”
“谁找理由逃避啦？你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新鲜的花样儿来。嘁，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啊。猜不出来我请你吃大餐。”
“不用不用。哥，猜不出来，你帮我办件事儿就行了。”
“行，就这么着了。你说吧。”
“哥，就我这闷儿可是压箱子底儿的，难着呢。关系一般的人我都不跟他说。也就是你，我才舍得拿出来。”
“行了行了，别卖关子啦。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啊。”
“好，好。我说我说。谜面儿是越扒拉越粗、越扒拉越硬、越扒拉越长。你猜吧，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你小子说什么呐？这响晴勃日的、大庭广众下你怎么说这个呀？你真是低级趣味，没个正型。除了下三路，你就不会说点儿别的了吧？”
“你看你看。哥，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哪儿跟哪儿呀？哥，几年没见，我发现你变了，你变得心理变态、性格扭曲、思想阴暗、情绪沉晦、黑白不分、好坏不明……”
“去去去。你才乱七八糟的呢。我猜不出来你这破烂玩意儿，你就说是什么东西吧？”
“来喽。您慢回身儿，借过、借过。”老板娘和她的儿子分别端着十根油条和两大碗混沌，躲着吃早点的人们走了过来放在餐桌上，老板娘微笑着和气地说：
“十根油条，两碗馄饨，您二位的齐了。不够吃再添。”
田冀光从餐桌上绞成半截的可乐塑料瓶中取出两双一次性筷子，伸手放在陈兴汉面前一双。田冀光夹起一根油条，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小半根，一边嚼着一边呜噜呜噜地说：
“香，真香。连长哥，趁热快吃吧。”
陈兴汉看着黄灿灿酥脆的油条笑了：
“哟，还真是短一大截儿嘿。没准儿这还真不够咱俩人吃的。冀光，别光顾着吃啊，你快说呀，谜底是什么东西？”
田冀光吃完了一根儿油条，又夹起来一根儿在陈兴汉的面前摇晃了几下，一脸得意地说：
“谜底就是这个，油条。这怎么是破烂玩意儿？这是下三路吗？哥，你要不信，你就过去看看油条是怎么炸出来？或者你自己炸几根儿体会体会，看我说得对不对？。”
“哦，原来是油条啊。我还真没猜出来，猜错了。”
“怎么样？这回输了吧？没词儿了吧？哥，待会吃完了你去买单啊，还得帮我办事儿呢。吃完了再跟你说那件事。”
“得得得，我买单，不就一顿早点吗？罗里啰嗦地说了这么一大堆不就为了一顿早点。嘁？瞧你这点儿起子，二两馒头都发不起来，说了归齐你还是个小人。”
田冀光喝了一口混沌汤，呜噜呜噜地说：
“哎？连长哥，怎么没叫上小陈一块儿来吃早点啊？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她怎么没来你呐？”
“昨天晚上我就跟小陈说了。她说油条太油了，包子又太腻，怕长胖了，所以不敢吃。这你就不能怨我了吧？”
“嘁，女孩子就是事儿多，臭美！不来就不来吧。哎？连长，我的事情你跟我小姨说了没有啊？她是怎么说的？”
“嗯？你跟我说什么事儿啦？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嘿？！合着我白跟你说啦？连长哥，你是忘了还是不想帮我呀？就是等组装、调试完了五千台电脑以后我想转行搞房地产那件事儿啊，我让你跟我小姨说说，想办法在资金方面帮帮我嘛。你不会是真的忘了吧？”
“就这破事儿啊？我没忘也没说。嘁！就你？就你这不着调的主儿还想搞房地产？你是什么悬就玩儿什么哈？”
“什么叫悬啊？现在深圳的房地产多火呀？房子卖得呼呼的，房价噌噌地往上长。香港回归以后那就更不得了啦。唉，跟你说也是白说，你哪儿懂这些呀。连长哥，我求你了嘿，赶紧地跟我小姨说说。今天的早点我买单行了吧。”
“这事儿你怎么不自己去说呀？温总是你小姨，你跟她说多直接啊，我说能管用吗？我才认识她几天啊？我看还是你自己去跟她说吧。”
“嘿，连长，你这人可真不够意思啊。其实这事儿也不大，求你帮我说句话就这么难吗？我跟小姨说过了，她不同意。陈总，连长，哥，亲哥，求你啦帮我说说。啊？”
“温总不是不同意你搞房地产吗？我再跟她说有什么用啊？找着碰钉子去？不行不行。”
“就因为我说了她不同意，我才求你再去说嘛。我知道，你说什么我小姨都会同意照办的，她特听你的话。”
“你别瞎掰胡扯啦。温总怎么会什么都听我的呐？”
“谁瞎掰胡扯啦？小陈都告诉我了，自打你进了大华公司，大事儿小事儿都是你拿主意，我小姨没有不照办的，这没错吧？而且，最近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我小姨挺佩服你的，甚至有点儿崇拜你。连长哥，你没感觉吗？”
“我没感觉。温总怎么会佩服崇拜我呐？人家是大公司的老板，我只是个打工仔，根本就挨不上。你甭瞎感觉，你瞎子卖布-胡扯。你也别听小陈说，她一小丫头懂什么？”
“什么挨不上？什么懂什么？哎哟，连长哥，你可真够木、真够慢的。有人惦记上你啦，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那当然了，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能不惦记我吗？”
“嘁，你可真能打镲。哥，我说的不是咱妈，我是说我小姨和小陈她们两人现在都惦记上你啦。”
“嘁，她们惦记我干什么呀？一会儿到了公司不就都见着面了嘛。冀光，你这故弄玄虚的到底想说什么？”
“唉！表面上看你挺聪明呀，还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怎么有时候那么迟钝啊你？哥，我小姨和小陈她们俩人都喜欢你、爱上你啦。其实吧，我觉得，我也不比你差多少啊，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运气呐？老天爷真的不公平。”
陈兴汉听了心里一怔一惊，自己怎么能一点感觉没有呢？即使有所感觉，但是他觉得自己与温雅和陈丹伊之间不可能发生有关男女感情方面的事情。他断然否定地说：
“别、别吓唬我啊，我胆儿小。一个人都不可能，还俩人？你就胡诌八咧瞎咋呼哈？越说越没边儿了你。”
“哥，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跟我这儿装糊涂啊？”
“哼，要真有这美事儿我为什么要装糊涂、装不知道啊？冀光，你也不想想，这可能吗？温总是大老板，我是打工仔，小陈比我小那么多，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所以，我和她们俩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儿。也就是你能想出这种不着四六的事儿来，你想象力也忒丰富了吧？小心想出脑血栓来啊。”
“连长哥，你嘴可真够损的，我是为你好，你倒挤兑起我来了。我说的绝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哥，这就是你不懂了，女老板嫁给打工仔有安全感，家庭稳定，这是新时尚。你比小陈确实大了些，不过这也没什么嘛。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这是新风俗，现在很时髦、很流行的。我要是女的，我也愿意嫁给你。”
“啊呸！你说谁是老牛啊？我可还是纯洁童男呐。”
“哼，这事儿可不好说，是不是童男也没法查呀？”
“去去去去。你甭再废话了，赶紧吃吧你。”
“哥，说正经的，求你跟我小姨去说说呗。”
“我怎么说呀？冀光，甭管是什么投资项目，起码应该有点儿文字材料吧，比如说可行性研究报告，你有吗？没有吧？你让我空口白牙的怎么去跟温总说啊？”
“哦，连长，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文字材料你就可以去跟我小姨说了，是吗？得嘞，哥，我马上给你写。”
“行啊。你赶紧写吧，写完了我就帮你说去。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了啊，冀光，你不能找我帮你写，我可一点儿都不懂房地产，我也不想涉足房地产。”陈兴汉表面上像是在说自己，其实他也在说张冀光。他心里很清楚，张冀光根本写不出来关于房地产方面专业的可行性研究报告。所以，他故意为难张冀光，让他知难而退，自动放弃。
张冀光不明就里，不知轻重，硬撑着面子不服气地说：
“嘁？说什么呢哥？我说让你帮我写了吗？你还挺自作多情的哈？用不着，想哪儿去了你？哥，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写完了报告交给你，你立马去跟我小姨谈。”
“唉，真拿你没辙，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陈兴汉和张冀光一边吃着一边说笑吵闹着。
深圳。蔡屋围路。
陈兴汉和田冀光来到蔡屋围路临街的一家小饭店吃早点。这是一家具有北方风味的饭店，是一对河北中年夫妻带着儿子、女儿经营的。店堂面积不大，明亮干净，有三十多平方米，八张餐桌。由于在深圳工作、生活的北方人很多，所以这家小饭店的生意一直很红火。此时，在小饭店门前空地上，一字排开摆放着油锅、蒸锅、粥锅、汤锅、案板。早点有炸油条、小笼包、豆沙包、紫米粥、豆腐脑、混沌等。很多人坐在店里或是坐在门外的餐桌旁吃早点，也有人买完早点后匆匆而去。陈兴汉和张冀光走到店外的一张空着的餐桌前面对面地坐下。田冀光冲着正在忙碌着的老板娘喊道：
“老板娘，来十根儿油条、两碗馄饨，要大碗的。快着点儿啊，等着赶火车呐我们。”
“哎，您稍等，这就来啊。”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
“冀光，你要多了。十根油条咱俩哪儿吃得了啊？”
“不多不多，吃得了，没问题。连长哥，你不知道，南方的油条比咱们北方的油条短一截儿呐，差不多一半儿吧。”
“是吗？那咱们应该能吃得了。”
“连长，你就别犯嘀咕，肯定没问题。吃完了你买单啊。”
“哎？等等，这事儿咱们得先掰扯清楚喽。冀光，是你着急忙慌、急赤白脸地非要拉着我到这儿来请我吃早点的哈，说是有紧急机密事儿要跟我说，还说这事儿非得要我帮忙不可，怎么你求我反倒让我买单啊？凭什么呀？”
“啊？啊，是啊，我请客你买单，这不很正常嘛。”
“还正常？嘿？你这都什么逻辑呀？你奸商、你小人。”
“嘿，连长哥，你真敢抬举我。奸商我可不配，小人倒没错儿。你看哈，我比你小，你比我大；你是哥，我是弟；你是连长，我是大头兵。顶重要的是，你是因为我认识了陈丹伊、认识了我小姨，现在还是大华公司的副总，请我吃顿早点怎么啦？你一点儿都不冤，我可亏大了。”
“你说的都是歪理邪说。我认识温总、当上副总跟你有屁关系啊？你亏大了，你亏什么啦？你请我，就得你买单。”
“嘿？我说一句，你说八句哈？陈总连长哥，你要不买就太不仗义了，你不是这种人啊。还是应该你买单。”
“不买。坚决不买，肯定不买。宁可不吃也不买。”
“嚯？急赤白脸的哈？至于吗你？要不这么着吧，哥，我给你说个闷儿（谜语），你猜出来了我买单，猜不出来你买单。怎么样？敢不敢？在部队时，咱俩不是经常这么玩比试高低输赢的吗？。”
“嘁？你还敢跟我玩儿猜闷儿呐啊？十次有九次半都是你输。怎么着？几年没见你长本事啦？”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老眼光看人说明你已经开始衰老了，智商退化了。不敢就说不敢，甭找理由逃避。”
“谁找理由逃避啦？你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新鲜的花样儿来。嘁，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啊。猜不出来我请你吃大餐。”
“不用不用。哥，猜不出来，你帮我办件事儿就行了。”
“行，就这么着了。你说吧。”
“哥，就我这闷儿可是压箱子底儿的，难着呢。关系一般的人我都不跟他说。也就是你，我才舍得拿出来。”
“行了行了，别卖关子啦。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啊。”
“好，好。我说我说。谜面儿是越扒拉越粗、越扒拉越硬、越扒拉越长。你猜吧，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你小子说什么呐？这响晴勃日的、大庭广众下你怎么说这个呀？你真是低级趣味，没个正型。除了下三路，你就不会说点儿别的了吧？”
“你看你看。哥，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哪儿跟哪儿呀？哥，几年没见，我发现你变了，你变得心理变态、性格扭曲、思想阴暗、情绪沉晦、黑白不分、好坏不明……”
“去去去。你才乱七八糟的呢。我猜不出来你这破烂玩意儿，你就说是什么东西吧？”
“来喽。您慢回身儿，借过、借过。”老板娘和她的儿子分别端着十根油条和两大碗混沌，躲着吃早点的人们走了过来放在餐桌上，老板娘微笑着和气地说：
“十根油条，两碗馄饨，您二位的齐了。不够吃再添。”
田冀光从餐桌上绞成半截的可乐塑料瓶中取出两双一次性筷子，伸手放在陈兴汉面前一双。田冀光夹起一根油条，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小半根，一边嚼着一边呜噜呜噜地说：
“香，真香。连长哥，趁热快吃吧。”
陈兴汉看着黄灿灿酥脆的油条笑了：
“哟，还真是短一大截儿嘿。没准儿这还真不够咱俩人吃的。冀光，别光顾着吃啊，你快说呀，谜底是什么东西？”
田冀光吃完了一根儿油条，又夹起来一根儿在陈兴汉的面前摇晃了几下，一脸得意地说：
“谜底就是这个，油条。这怎么是破烂玩意儿？这是下三路吗？哥，你要不信，你就过去看看油条是怎么炸出来？或者你自己炸几根儿体会体会，看我说得对不对？。”
“哦，原来是油条啊。我还真没猜出来，猜错了。”
“怎么样？这回输了吧？没词儿了吧？哥，待会吃完了你去买单啊，还得帮我办事儿呢。吃完了再跟你说那件事。”
“得得得，我买单，不就一顿早点吗？罗里啰嗦地说了这么一大堆不就为了一顿早点。嘁？瞧你这点儿起子，二两馒头都发不起来，说了归齐你还是个小人。”
田冀光喝了一口混沌汤，呜噜呜噜地说：
“哎？连长哥，怎么没叫上小陈一块儿来吃早点啊？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她怎么没来你呐？”
“昨天晚上我就跟小陈说了。她说油条太油了，包子又太腻，怕长胖了，所以不敢吃。这你就不能怨我了吧？”
“嘁，女孩子就是事儿多，臭美！不来就不来吧。哎？连长，我的事情你跟我小姨说了没有啊？她是怎么说的？”
“嗯？你跟我说什么事儿啦？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嘿？！合着我白跟你说啦？连长哥，你是忘了还是不想帮我呀？就是等组装、调试完了五千台电脑以后我想转行搞房地产那件事儿啊，我让你跟我小姨说说，想办法在资金方面帮帮我嘛。你不会是真的忘了吧？”
“就这破事儿啊？我没忘也没说。嘁！就你？就你这不着调的主儿还想搞房地产？你是什么悬就玩儿什么哈？”
“什么叫悬啊？现在深圳的房地产多火呀？房子卖得呼呼的，房价噌噌地往上长。香港回归以后那就更不得了啦。唉，跟你说也是白说，你哪儿懂这些呀。连长哥，我求你了嘿，赶紧地跟我小姨说说。今天的早点我买单行了吧。”
“这事儿你怎么不自己去说呀？温总是你小姨，你跟她说多直接啊，我说能管用吗？我才认识她几天啊？我看还是你自己去跟她说吧。”
“嘿，连长，你这人可真不够意思啊。其实这事儿也不大，求你帮我说句话就这么难吗？我跟小姨说过了，她不同意。陈总，连长，哥，亲哥，求你啦帮我说说。啊？”
“温总不是不同意你搞房地产吗？我再跟她说有什么用啊？找着碰钉子去？不行不行。”
“就因为我说了她不同意，我才求你再去说嘛。我知道，你说什么我小姨都会同意照办的，她特听你的话。”
“你别瞎掰胡扯啦。温总怎么会什么都听我的呐？”
“谁瞎掰胡扯啦？小陈都告诉我了，自打你进了大华公司，大事儿小事儿都是你拿主意，我小姨没有不照办的，这没错吧？而且，最近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我小姨挺佩服你的，甚至有点儿崇拜你。连长哥，你没感觉吗？”
“我没感觉。温总怎么会佩服崇拜我呐？人家是大公司的老板，我只是个打工仔，根本就挨不上。你甭瞎感觉，你瞎子卖布-胡扯。你也别听小陈说，她一小丫头懂什么？”
“什么挨不上？什么懂什么？哎哟，连长哥，你可真够木、真够慢的。有人惦记上你啦，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那当然了，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能不惦记我吗？”
“嘁，你可真能打镲。哥，我说的不是咱妈，我是说我小姨和小陈她们两人现在都惦记上你啦。”
“嘁，她们惦记我干什么呀？一会儿到了公司不就都见着面了嘛。冀光，你这故弄玄虚的到底想说什么？”
“唉！表面上看你挺聪明呀，还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怎么有时候那么迟钝啊你？哥，我小姨和小陈她们俩人都喜欢你、爱上你啦。其实吧，我觉得，我也不比你差多少啊，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运气呐？老天爷真的不公平。”
陈兴汉听了心里一怔一惊，自己怎么能一点感觉没有呢？即使有所感觉，但是他觉得自己与温雅和陈丹伊之间不可能发生有关男女感情方面的事情。他断然否定地说：
“别、别吓唬我啊，我胆儿小。一个人都不可能，还俩人？你就胡诌八咧瞎咋呼哈？越说越没边儿了你。”
“哥，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跟我这儿装糊涂啊？”
“哼，要真有这美事儿我为什么要装糊涂、装不知道啊？冀光，你也不想想，这可能吗？温总是大老板，我是打工仔，小陈比我小那么多，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所以，我和她们俩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儿。也就是你能想出这种不着四六的事儿来，你想象力也忒丰富了吧？小心想出脑血栓来啊。”
“连长哥，你嘴可真够损的，我是为你好，你倒挤兑起我来了。我说的绝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哥，这就是你不懂了，女老板嫁给打工仔有安全感，家庭稳定，这是新时尚。你比小陈确实大了些，不过这也没什么嘛。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这是新风俗，现在很时髦、很流行的。我要是女的，我也愿意嫁给你。”
“啊呸！你说谁是老牛啊？我可还是纯洁童男呐。”
“哼，这事儿可不好说，是不是童男也没法查呀？”
“去去去去。你甭再废话了，赶紧吃吧你。”
“哥，说正经的，求你跟我小姨去说说呗。”
“我怎么说呀？冀光，甭管是什么投资项目，起码应该有点儿文字材料吧，比如说可行性研究报告，你有吗？没有吧？你让我空口白牙的怎么去跟温总说啊？”
“哦，连长，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文字材料你就可以去跟我小姨说了，是吗？得嘞，哥，我马上给你写。”
“行啊。你赶紧写吧，写完了我就帮你说去。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了啊，冀光，你不能找我帮你写，我可一点儿都不懂房地产，我也不想涉足房地产。”陈兴汉表面上像是在说自己，其实他也在说张冀光。他心里很清楚，张冀光根本写不出来关于房地产方面专业的可行性研究报告。所以，他故意为难张冀光，让他知难而退，自动放弃。
张冀光不明就里，不知轻重，硬撑着面子不服气地说：
“嘁？说什么呢哥？我说让你帮我写了吗？你还挺自作多情的哈？用不着，想哪儿去了你？哥，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写完了报告交给你，你立马去跟我小姨谈。”
“唉，真拿你没辙，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陈兴汉和张冀光一边吃着一边说笑吵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