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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自己挖坑
香港。华丰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麦安之带着老花镜后仰着身体歪坐在写字台后宽大的皮椅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报纸。报纸头版刊登着《呼吁全港市民，争取独立建国》的整版文章。看着看着，麦安之的脸上渐渐地显出了得意的神色：“好！精辟！”
香港。中华实业集团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吴景文带着老花镜，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认真地看着报纸上登载的《呼吁全港市民，争取独立建国》的文章。看完以后，摘下老花镜，厌恶地挥手推开报纸愤恨地说：
“这是什么狗屁文章！简直是异想天开胡说八道！”
深圳。红岗村出租屋二楼。
陈丹伊穿着一身休闲服弯着腰正在扫地，三屉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陈丹伊右手拿着笤帚走过去，左手拿起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呀？哦，是温总啊，你好你好。嗯，嗯，好的，我告诉他。明天上午我们一定去。再见。”放下电话，陈丹伊离开自己的房间，走进隔壁陈兴汉的房间。她走到站在阳台门口凝神静思的陈兴汉身旁，举起手来在陈兴汉的眼前晃了晃，揶揄地说：“哥，你又发呆愣神儿呐？”
“去。谁发呆愣神儿呐？别来跟我瞎搅和瞎捣乱。你没看见我这儿正思考问题呢吗？真没眼力见儿。”
“谁来跟你瞎搅和瞎捣乱啦？刚才温总来电话，让我们明天上午去大华公司找她。我是过来通知你的。哼！”
“噢，是这么回事儿啊。哎？小陈，温总说没说她找咱们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说，温总就说让我们明天上午务必要去，肯定是有事儿呗。哥，我们明天去了不就都知道了嘛。”
“嗯，也是。行，那明天咱们就去。谁怕谁呀。”
“哥，你给我过来，我得事先嘱咐你几句话。”陈丹伊拉起陈兴汉的手走到沙发前一起坐下。
陈兴汉迷了迷瞪地跟着陈丹伊坐在沙发上，不解地问：
“小陈，你？你要嘱咐我什么呀？”
陈丹伊一脸严肃的看着陈兴汉，郑重其事地说：
“哥，我可告诉你啊，明天上午见了温总不能像今天似的，你可不能老跟温总顶嘴，说话要客气一些、婉转一些，不能直来直去硬邦邦的，要尊重温总。啊？记住了吗？”
“谁老跟温总顶嘴啦？那她说的不对还不许我批评她了吗？没这个道理嘛，是吧？”
“哥，我不管有什么这样那样的道理，我就不许你那么跟温总说话。官儿大表准，官儿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不还是你告诉我的吗？哥，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得吧？”
“我当然懂啦。那也应该坚持真理，不能向错误低头。”
“哥，你说的没错，但是现在不行啊。我的命运不是掌握在温总的手里呢吗？你老跟温总顶嘴，她一生气不要我了怎么办啊？在深圳找工作多难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噢，就因为我几句话，温总就不要你啦？那她也太小气了吧？不要就不要，有什么了不起的。东家不行咱们找西家呗，活人还能让那什么憋死啊？是吧？小陈？”
“嘁？东家、西家？哥，要是东南西北家都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啊？你管我吗？”
“我？我、我，行！我管你，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嘁？你管我？哥，在深圳找工作可不是你说管我就能找得到的，不过你这态度倒是让我感动。哥，我再问你啊，在深圳你找着北了吗？”
“嘿？你这孩子啊？学会挤兑人了哈？”
“谁挤兑人啦？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哥，那你说说看，要是在深圳实在是找不到工作我该怎么办啊？我找谁去？”
“这？那？唉！也是哈。哎？对了。小陈，这样吧。要是在深圳实在是找不到工作，那、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回**？回**就能找到我满意的工作吗？我听我的几个同学说过，在**找工作也难着呐，一点不比在深圳好找。哥，瞧你说的多容易、多简单似的。”
“那、那，那我在**总比在深圳要办法多点儿、路子多点儿吧？你说是不是啊？”
“哥，瞧你这话说的，一点点底气都没有。我敢信吗？”
“没底气？你还不信？小陈，我跟你说啊，实在实在没招儿没辙、没办法了，我就去跟我妈妈说说，让你去他们生物医学高科技研究所工作。怎么样？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哥，你真是越说越没边儿了。我去生物医学高科技研究所工作？我真的去了能干什么？我不是学医的，更没有生物医学硕士、博士学历，跟人家一比，我整个一大废物。”
“妄自菲薄，你妄自菲薄，外加不自信。小陈，我跟你说，我去跟我妈妈说说就一定能行。真的。”
“行啦。哥，你就别再逗我玩儿了，我知道，你是想我好，也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懂得应该怎么面对现实。好啦，该做晚饭了，我还是先当好你的饲养员吧。”说完，陈丹伊站起来要走。
陈兴汉一把抓住陈丹伊的手，拉着她又坐在沙发上：
“我才不是猪呢。小陈啊，你别把我当猪喂养啊。”
陈丹伊坐在沙发上转头看着陈兴汉，调皮地笑着说：
“行。哥，以后我不把你当猪喂养，当猴儿喂养行吗？”
“哎，这还差不多。不对，我也不是猴儿啊。唉！我都让你给气糊涂了。小陈，你先别急着去做晚饭，我还要跟你说正经事儿呢。我想了，我妈妈要是不让你去他们研究所工作，我就用我这最后一招儿，大招儿，杀手锏。不用是不用，一用就灵，百用百灵。我妈妈就怕我用这招儿……”
“是吗？哥，那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大招儿、杀手锏？”
“咱们这么着啊。小陈，回到**我就带你去见我妈妈，我就跟我妈妈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她肯定会在研究所里给你安排工作。怎么样？我这主意高吧？”
听陈兴汉这么一说，陈丹伊心里先是一惊，紧跟着又是一颤，脸上有点发热。陈丹伊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绪，娇嗔道：
“嘁？高什么高啊？简直就是个馊主意。哥，谁是你女朋友啊？你说我是我就是啊？你问过我吗？你征求我同意了吗？哼！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拿我当你女朋友去骗妈妈，亏你想的出来。讨厌嘛。”
看到陈丹伊有些生气，陈兴汉觉得应该向她解释清楚：
“小陈，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啊。跟我妈妈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只是为了能给你顺利的安排工作，我就是那么一说，当然不是真的了。我没别的意思，你可别误会啊。”
“误会？我误会不误会倒没什么。哥，你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妈妈就一定能给我安排工作吗？这也太简单太容易了吧？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啊。”
“能，一定能。小陈，你相信我。就这么简单容易。”
“我还是不相信。哥，为什么呀？”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啊。小陈，别说你一个了，就是再有十个、八个的，我妈妈也得给安排工作。”
“什么？哥，你有十个八个女朋友？”
“没有没有！现在我连一个女朋友还没有呐，哪来的十个八个呀。小陈啊，我就那么一说，打个比喻嘛。你千万别当真，千万别误会。”陈兴汉忙不迭地解释。
“我当真？我误会？”陈丹伊看着神色紧张的陈兴汉，心里涌出一丝惬意，还有得到某种确定的放心。她得意地笑着，调皮地说：“哥，我当真了，我误会了。你好坏！”
不知所措的陈兴汉搓着双手急赤白脸地解释说：
“小陈啊，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呐？比喻嘛。你想想，谁能同时谈十个八个女朋友啊？我、我半个女朋友都没有，真的！唉！你怎么连真话假话、实话瞎话都听不出来呐？”
“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呀？你说的哪句是实话还是瞎话呀？好了，先不说这个啦。哥，我问你，如果你妈妈认可、接受了我是你的女朋友，甚至把我当做她未来的儿媳妇，到那时我们怎么办啊？”
“这个？这个？我、我没想过，我也不知道到那时应该怎么办？咳，小陈，你想那么多、那么远干什么呀？走一步说一步，走一步算一步。到那时候再想辙呗。”
陈丹伊紧追不放地问道：“到时候再想辙？哥，假如现在就到了那种时候了，你怎么跟你妈妈说啊？”
“现在？那我就、就说条件不合适，咱俩吹了、分手了。”
“哦？条件不合适？”陈丹伊站起身来，亭亭玉立丰姿绰约地站在陈兴汉的面前：“哥，你看我一米七五的身高，还算苗条修长吧？人长得还算漂亮吧？今年二十三岁还算年轻吧？你说不合适，是说我条件不好吗？”
“不不不。我可没说你啊。小陈，你这条件多好啊，我说的不合适，是说我自己条件不好。你明白了吧？”
“我不明白。哥，你一米八多的大高个，阳光俊朗，长得跟大明星格里高利.派克似的。怎么能说条件不好呐？哼！你分明就是说我条件不好、不如你、不合适你呗。”
“哎哟哎哟。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说着说着就跟真的恋爱不成要分手似的啦？小陈啊，咱们这不是在说给你找工作的事情呐吗？假装跟我妈妈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明白了吧？不是一回事儿，是两码事儿。”
陈丹伊心里荡漾着甜丝丝、美滋滋的涟漪，目光含情柔媚地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陈兴汉，声音柔婉笃定地说：
“嗯。我明白了。不是两码事儿，是一回事儿。”
陈兴汉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坏了坏了，这孩子掉进去还拔不出来了，我怎么才能对她说清楚、撇干净呢？唉！都怪我自己多事儿、多嘴，我这不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吗？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栓套吗？这件事不能再说下去啦，越说越说不清楚。可现在怎么收场啊？陈兴汉看着陈丹伊青春美丽的脸庞眨巴着眼睛想主意。突然，他低头弯腰双手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哎哟，哎哟。疼，好疼啊。”
陈丹伊神色紧张向前跨了一步，蹲在陈兴汉的面前，关切地问道：“哥，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了？”
“胃，我胃疼，胃穿孔啦。”
“啊？哥，你怎么会胃穿孔啊？那怎么办呢？”
“我这是饿的。要是能赶快吃饭，把胃上的窟窿堵上就不疼了。”
“哦。那你先上床躺下歇会儿。我马上去做饭。”
“嗯。小陈，你快去吧。”陈兴汉看着陈丹伊走出房间苗条修长的背影，慢慢地直起上身，松开捂着肚子的双手，孩子似的坏笑着喃喃自语：“这孩子，真好，真好蒙。”
香港。华丰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麦安之带着老花镜后仰着身体歪坐在写字台后宽大的皮椅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报纸。报纸头版刊登着《呼吁全港市民，争取独立建国》的整版文章。看着看着，麦安之的脸上渐渐地显出了得意的神色：“好！精辟！”
香港。中华实业集团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吴景文带着老花镜，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认真地看着报纸上登载的《呼吁全港市民，争取独立建国》的文章。看完以后，摘下老花镜，厌恶地挥手推开报纸愤恨地说：
“这是什么狗屁文章！简直是异想天开胡说八道！”
深圳。红岗村出租屋二楼。
陈丹伊穿着一身休闲服弯着腰正在扫地，三屉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陈丹伊右手拿着笤帚走过去，左手拿起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呀？哦，是温总啊，你好你好。嗯，嗯，好的，我告诉他。明天上午我们一定去。再见。”放下电话，陈丹伊离开自己的房间，走进隔壁陈兴汉的房间。她走到站在阳台门口凝神静思的陈兴汉身旁，举起手来在陈兴汉的眼前晃了晃，揶揄地说：“哥，你又发呆愣神儿呐？”
“去。谁发呆愣神儿呐？别来跟我瞎搅和瞎捣乱。你没看见我这儿正思考问题呢吗？真没眼力见儿。”
“谁来跟你瞎搅和瞎捣乱啦？刚才温总来电话，让我们明天上午去大华公司找她。我是过来通知你的。哼！”
“噢，是这么回事儿啊。哎？小陈，温总说没说她找咱们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说，温总就说让我们明天上午务必要去，肯定是有事儿呗。哥，我们明天去了不就都知道了嘛。”
“嗯，也是。行，那明天咱们就去。谁怕谁呀。”
“哥，你给我过来，我得事先嘱咐你几句话。”陈丹伊拉起陈兴汉的手走到沙发前一起坐下。
陈兴汉迷了迷瞪地跟着陈丹伊坐在沙发上，不解地问：
“小陈，你？你要嘱咐我什么呀？”
陈丹伊一脸严肃的看着陈兴汉，郑重其事地说：
“哥，我可告诉你啊，明天上午见了温总不能像今天似的，你可不能老跟温总顶嘴，说话要客气一些、婉转一些，不能直来直去硬邦邦的，要尊重温总。啊？记住了吗？”
“谁老跟温总顶嘴啦？那她说的不对还不许我批评她了吗？没这个道理嘛，是吧？”
“哥，我不管有什么这样那样的道理，我就不许你那么跟温总说话。官儿大表准，官儿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不还是你告诉我的吗？哥，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得吧？”
“我当然懂啦。那也应该坚持真理，不能向错误低头。”
“哥，你说的没错，但是现在不行啊。我的命运不是掌握在温总的手里呢吗？你老跟温总顶嘴，她一生气不要我了怎么办啊？在深圳找工作多难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噢，就因为我几句话，温总就不要你啦？那她也太小气了吧？不要就不要，有什么了不起的。东家不行咱们找西家呗，活人还能让那什么憋死啊？是吧？小陈？”
“嘁？东家、西家？哥，要是东南西北家都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啊？你管我吗？”
“我？我、我，行！我管你，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嘁？你管我？哥，在深圳找工作可不是你说管我就能找得到的，不过你这态度倒是让我感动。哥，我再问你啊，在深圳你找着北了吗？”
“嘿？你这孩子啊？学会挤兑人了哈？”
“谁挤兑人啦？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哥，那你说说看，要是在深圳实在是找不到工作我该怎么办啊？我找谁去？”
“这？那？唉！也是哈。哎？对了。小陈，这样吧。要是在深圳实在是找不到工作，那、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回**？回**就能找到我满意的工作吗？我听我的几个同学说过，在**找工作也难着呐，一点不比在深圳好找。哥，瞧你说的多容易、多简单似的。”
“那、那，那我在**总比在深圳要办法多点儿、路子多点儿吧？你说是不是啊？”
“哥，瞧你这话说的，一点点底气都没有。我敢信吗？”
“没底气？你还不信？小陈，我跟你说啊，实在实在没招儿没辙、没办法了，我就去跟我妈妈说说，让你去他们生物医学高科技研究所工作。怎么样？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哥，你真是越说越没边儿了。我去生物医学高科技研究所工作？我真的去了能干什么？我不是学医的，更没有生物医学硕士、博士学历，跟人家一比，我整个一大废物。”
“妄自菲薄，你妄自菲薄，外加不自信。小陈，我跟你说，我去跟我妈妈说说就一定能行。真的。”
“行啦。哥，你就别再逗我玩儿了，我知道，你是想我好，也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懂得应该怎么面对现实。好啦，该做晚饭了，我还是先当好你的饲养员吧。”说完，陈丹伊站起来要走。
陈兴汉一把抓住陈丹伊的手，拉着她又坐在沙发上：
“我才不是猪呢。小陈啊，你别把我当猪喂养啊。”
陈丹伊坐在沙发上转头看着陈兴汉，调皮地笑着说：
“行。哥，以后我不把你当猪喂养，当猴儿喂养行吗？”
“哎，这还差不多。不对，我也不是猴儿啊。唉！我都让你给气糊涂了。小陈，你先别急着去做晚饭，我还要跟你说正经事儿呢。我想了，我妈妈要是不让你去他们研究所工作，我就用我这最后一招儿，大招儿，杀手锏。不用是不用，一用就灵，百用百灵。我妈妈就怕我用这招儿……”
“是吗？哥，那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大招儿、杀手锏？”
“咱们这么着啊。小陈，回到**我就带你去见我妈妈，我就跟我妈妈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她肯定会在研究所里给你安排工作。怎么样？我这主意高吧？”
听陈兴汉这么一说，陈丹伊心里先是一惊，紧跟着又是一颤，脸上有点发热。陈丹伊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绪，娇嗔道：
“嘁？高什么高啊？简直就是个馊主意。哥，谁是你女朋友啊？你说我是我就是啊？你问过我吗？你征求我同意了吗？哼！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拿我当你女朋友去骗妈妈，亏你想的出来。讨厌嘛。”
看到陈丹伊有些生气，陈兴汉觉得应该向她解释清楚：
“小陈，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啊。跟我妈妈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只是为了能给你顺利的安排工作，我就是那么一说，当然不是真的了。我没别的意思，你可别误会啊。”
“误会？我误会不误会倒没什么。哥，你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妈妈就一定能给我安排工作吗？这也太简单太容易了吧？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啊。”
“能，一定能。小陈，你相信我。就这么简单容易。”
“我还是不相信。哥，为什么呀？”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啊。小陈，别说你一个了，就是再有十个、八个的，我妈妈也得给安排工作。”
“什么？哥，你有十个八个女朋友？”
“没有没有！现在我连一个女朋友还没有呐，哪来的十个八个呀。小陈啊，我就那么一说，打个比喻嘛。你千万别当真，千万别误会。”陈兴汉忙不迭地解释。
“我当真？我误会？”陈丹伊看着神色紧张的陈兴汉，心里涌出一丝惬意，还有得到某种确定的放心。她得意地笑着，调皮地说：“哥，我当真了，我误会了。你好坏！”
不知所措的陈兴汉搓着双手急赤白脸地解释说：
“小陈啊，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呐？比喻嘛。你想想，谁能同时谈十个八个女朋友啊？我、我半个女朋友都没有，真的！唉！你怎么连真话假话、实话瞎话都听不出来呐？”
“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呀？你说的哪句是实话还是瞎话呀？好了，先不说这个啦。哥，我问你，如果你妈妈认可、接受了我是你的女朋友，甚至把我当做她未来的儿媳妇，到那时我们怎么办啊？”
“这个？这个？我、我没想过，我也不知道到那时应该怎么办？咳，小陈，你想那么多、那么远干什么呀？走一步说一步，走一步算一步。到那时候再想辙呗。”
陈丹伊紧追不放地问道：“到时候再想辙？哥，假如现在就到了那种时候了，你怎么跟你妈妈说啊？”
“现在？那我就、就说条件不合适，咱俩吹了、分手了。”
“哦？条件不合适？”陈丹伊站起身来，亭亭玉立丰姿绰约地站在陈兴汉的面前：“哥，你看我一米七五的身高，还算苗条修长吧？人长得还算漂亮吧？今年二十三岁还算年轻吧？你说不合适，是说我条件不好吗？”
“不不不。我可没说你啊。小陈，你这条件多好啊，我说的不合适，是说我自己条件不好。你明白了吧？”
“我不明白。哥，你一米八多的大高个，阳光俊朗，长得跟大明星格里高利.派克似的。怎么能说条件不好呐？哼！你分明就是说我条件不好、不如你、不合适你呗。”
“哎哟哎哟。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说着说着就跟真的恋爱不成要分手似的啦？小陈啊，咱们这不是在说给你找工作的事情呐吗？假装跟我妈妈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明白了吧？不是一回事儿，是两码事儿。”
陈丹伊心里荡漾着甜丝丝、美滋滋的涟漪，目光含情柔媚地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陈兴汉，声音柔婉笃定地说：
“嗯。我明白了。不是两码事儿，是一回事儿。”
陈兴汉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坏了坏了，这孩子掉进去还拔不出来了，我怎么才能对她说清楚、撇干净呢？唉！都怪我自己多事儿、多嘴，我这不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吗？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栓套吗？这件事不能再说下去啦，越说越说不清楚。可现在怎么收场啊？陈兴汉看着陈丹伊青春美丽的脸庞眨巴着眼睛想主意。突然，他低头弯腰双手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哎哟，哎哟。疼，好疼啊。”
陈丹伊神色紧张向前跨了一步，蹲在陈兴汉的面前，关切地问道：“哥，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了？”
“胃，我胃疼，胃穿孔啦。”
“啊？哥，你怎么会胃穿孔啊？那怎么办呢？”
“我这是饿的。要是能赶快吃饭，把胃上的窟窿堵上就不疼了。”
“哦。那你先上床躺下歇会儿。我马上去做饭。”
“嗯。小陈，你快去吧。”陈兴汉看着陈丹伊走出房间苗条修长的背影，慢慢地直起上身，松开捂着肚子的双手，孩子似的坏笑着喃喃自语：“这孩子，真好，真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