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女朋友吗

　　碧海追踪：调皮。
　　季焰：对了，你不是说你学习好人又帅，有女朋友吗？
　　碧海追踪：有又没有。
　　季焰：什么？
　　碧海追踪：没什么。
　　季焰：别掩饰了，你要是有女朋友哪里还有这么多空时间和我联系？
　　碧海追踪：季老师希望我有吗？
　　季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碧海追踪：我有的话就不能和你这样联系了。
　　季焰：嘁，别让我顶锅了。有能耐你先有一个。
　　碧海追踪：好。
　　季焰一噎，嗤笑：好了，太晚了，晚安。
　　碧海追踪：晚安，乖。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季焰没回。
　　他做了梦。
　　银装素裹的世界，哪里都是白色，他从外面进屋，还带着凉意，心里却是欢喜的，要见到她了。可未到门前，画面一转，就变成了医院，雪白的墙壁，消毒水的气息。他心底发抖，有个声音大声说，不要推门不要推门，似乎只要不推开门就不用看见现实。可是他的手已经摸到了门上，他正要使劲儿推，突然就听到人喊：“季老师。”
　　醇正的中音带着阳光的暖意，季焰猛然回头，是一道高大的身影，看不清容貌。
　　他知道是碧海追踪，心里一松，凉意顿去，似乎要面对的事情都没什么了。
　　他不知道要回头看向门内还是如何，一个呆愣，醒了过来。
　　影影绰绰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来，原来天亮了。
　　这是第一次梦到这个虚拟中的孩子，季焰遮住眼睛，停了片刻，摸出手机解锁。
　　碧海追踪：周末，早。
　　季焰盯着这个名字，没有回复。
　　这个孩子以超过他想象的速度和力度，影响了他。梦境中他带着一身暖意，这让人向往却更让人恐慌。
　　季焰丢了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和他说话，不适应。
　　他刷牙的时候盯着镜子里自己，这段时间亏了那个孩子，天天督促自己早睡早起，连黑眼圈都没有了。
　　换了衣服准备下楼，去拿手机的时候，停住，在玄关处拿了钱包出门。
　　碰到晨练回来的张教授夫妇：“小季吃饭了吗？”
　　“还没，出去吃。”季焰笑着打招呼，“早上不想起。对了，李阿姨来了吗？”
　　两人笑起来：“年轻就是好，像我们想睡懒觉都不行了，年纪大了，觉少。嗯，来了，要不去我家吃吧？”
　　“谢谢林老师，不了，我顺便走走。”
　　季焰要了包子，买单时候下意识要拿手机扫码，看到手里的钱包一愣，默默掏出纸币递了过去。卖包子的大姐还特意看了他一眼，笑着说：“现在用现金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季焰歉意地笑了笑。
　　神使鬼差盯着包子，他又想起了碧海追踪发的图，汤包很好吃。
　　为什么没带手机反而更受影响呢？季焰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吃了早点回家，还是看了碧海追踪的新消息：季老师有空游戏了和我说一声。
　　周六，固定的游戏时间。
　　其实季焰知道大学生的空时间有很多，但是周一到周五，他从未邀请过碧海追踪打游戏，作为一个老师他潜意识中遵守这个职业操守。